“努爾哈赤?”
都已經走到了前院走廊處的李如松愣在了原地,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是不是聽錯了?
怎么會從這丫頭嘴里蹦出來這個名字?
看秦良玉表情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李如松一臉茫然的回應道:“我知道啊,他是我父親養的家奴之一。”
隨后,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秦良玉,試探的問道:“你是怎么聽說過他的?”
秦良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追問道。
“能不能把這個努爾哈赤現在的情況跟我說一下?”
“你想要……什么情況?”李如松還是沒搞清楚現在是怎么一回事。
斟酌了一下言語,一本正經道。
“他就是我家養的一條獵犬而已,有的時候給個骨頭吃,有的時候讓他去咬咬其他的建虜部落,沒什么特別的。我大明對于遼東各女真部落一直是采用這種豢養策略。”
“那他有沒有什么特點?”
秦良玉有點心急,但老實講,一時也想不出來該怎么描述自己的問題。
這人腦后有沒有反骨?這未免太玄幻了一點。
一個在暗地里等待機會的野心家會有什么特征呢?
秦良玉想了想,補充道。
“比如他平時喜歡做什么?愛跟什么人交往,或者讀什么書?談論什么?隨便關于他的情況都可以。”
“沒有什么特別的,就是非常愛看讀一本叫《三國志演義》的書。其余的我也不記得了。”
看秦良玉明顯對這答案并不滿意,但又憋不出其他問題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李如松心念一動。
戲謔道:“你還沒跟我說你是怎么聽說過他的呢,戚少保跟你提的?”
不過旋即自己就否定了這種可能。
“也不對啊,戚少保在薊州的時候,這人才不到二十歲,現在也不過二十五歲上下,籍籍無名的我李家一名家奴而已,戚少保怎么會聽說過他呢?”
“唔……”
秦良玉支支吾吾的,不太想回答。
或者說也不知道該怎么跟李如松解釋。
為什么自己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建虜這么感興趣。
見秦良玉只皺眉不語,李如松佯要生氣的架勢,搖了搖頭。
“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對你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到頭來,你卻什么都不跟我說?”
秦良玉辯白道:“也不是不能說,這個人,他偷走了我家祖傳的一件寶物。”
還是使用之前回答師傅時候一樣的理由好了。
再說了,說努爾哈赤是個小偷也不算冤枉他。
他偷走的是大明的江山社稷,而且還是趁火打劫,趁亂偷走的。
李如松聽完這個答案更暈乎了,心里嘀咕道,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算了,你不便說也就罷了。如果沒旁的事,我就走了。”
剛轉身邁出一只腳,身后的秦良玉又叫住了他。
“如果我日后去遼東,可以找到努爾哈赤么?”
“你打算去遼東找他?”
李如松又是一愣,他這才意識到秦良玉對這件事情的認真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