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嘴角帶笑,怒吧,鬧吧,你們不鬧事,上將軍如何才能對你們出手,而后以此為由,攻殲老公叔。
“敢問州牧,我家主人陳耳替三里百姓繳納了賦稅,任俠之舉,于國有害否?”矮小男子感受到外面的群情激奮,繼續問道。
“有害。”州牧火上澆油,一副不把天捅破不罷休的架勢,“這次讓三里賤民嘗到了甜頭,以后為之奈何?”
又是一陣群情激奮,州牧長笑一聲,身后出現一株百十米高的道樹,撐破了屋頂,樹冠將一眾輕俠全部覆蓋。
“放肆。”州牧怒喝一聲,只見道樹之下的一眾輕俠齊齊跌倒在地,只覺身上仿佛背了一座大山一般,動彈不得。
大約過了三個呼吸的時間,州牧才收回道樹,宛若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端居于座椅之上。
心存不滿的輕俠被州牧以武力鎮壓,不敢繼續叫嚷,只是心中不滿更甚,暗自決定今日回去之后,定然要將州牧的惡行昭告天下。
州牧眼簾低垂,此事結束之后,自己只怕在黃楊州是待不下去了。
畢竟如此大的民怨,魏侯不將他調離懲處,只怕無法壓下去。
不過他也不在乎了,后路早就想好了,上將軍麾下的空缺已經給他留好了。戰陣沖殺,擄掠他國,不比當一個油水甚微的州牧香?
“好了,你的辯駁之言,本官已經聽過了,不過如此。”州牧一揮袖,掀起一陣氣流,將矮小男子驅趕了出去。
“任俠私自免除賦稅,先打八十大板,繼續收押。”殺任俠自然是不行的,還沒有發酵到足以激起輕俠鬧事的程度。不過就這樣一直吧任俠關在牢獄之中,州牧覺得有些便宜他了,便折中打板子。
“諾。”幾個衙役上前將任俠按倒在地,修為被封的任俠反抗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兩名衙役分別站在自己兩側,躍躍欲試。
“啪。”第一板子打在任俠的屁股上,任俠就順勢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兩側的衙役面面相覷,不知道打還是不打,只聽州牧呵斥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繼續?”
有了州牧的話,兩名衙役不得不繼續掄動水火棍,往任俠的屁股上招呼。不過他們也怕出門挨黑磚,不敢下死手,不然八十板子都能把任俠的骨頭打成渣渣了。
“啊,好疼啊。”任俠眼見裝昏不成,只能用呼喊聲來宣泄疼痛。
八十大板打完,任俠又被抬回了牢獄之中。幾個獄卒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放下他的時候,偏偏是讓任俠的屁股著地。
本就血肉模糊的屁股,再碰到冰涼的稻草,好家伙,那酸爽。
“好慘啊。”與任俠處于同一個牢房之中的壯年男子,好心將任俠翻過身,又細細將血肉上沾的稻草摘了下來。
“多謝兄弟了。”任俠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稱了一聲謝,實在是被八十大板打的喘不過氣了。
“你是因為什么被抓進來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聊聊唄。”男子靠在墻邊坐下,笑著說道:“對了,我叫王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