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再來一個,打完吃飯。”任俠轉頭看向一眾武卒躍躍欲試,臟兮兮的臉上帶著惹人生厭的笑容,可是將武卒氣壞了。
“嘿,這混小子,要不是胯下二兩肉吊著,這是要上天啊。”司馬罵了一聲,看向自己麾下的武卒,喝道:“誰打贏了任俠,老子升他的官。”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任俠以蟠龍印專打勇夫。
“嗝。”吃完桌案上的酒肉,任俠又是躍躍欲試看向其他武卒,訥訥說道:“大人,剛才說的話,現在還算數吧。”
司馬以手扶額,余光竟是看見任俠原本隆起的肚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了下去。
“你還吃的下?”一名武卒訥訥出聲,這一桌案的食物,已經是他們武卒三人的量了吧。
“大肚皮,能裝著呢。”任俠一拍自己的肚子,傲然說道:“比武,你們武卒不行;比肚量,你們武卒還是不行。”
“什么狗屁肚量,不過是個神通而已。”對于任俠一語雙關的話,武卒司馬只是罵了一聲,又說道:“自然是算數的,武卒是大戶,不怕你吃。”
“嘿,這就好。”任俠撓頭一笑,抬頭一看武卒,咽了一口口水,好多頓飯啊。
桌案搬上來,又換下去,搬上來,又換下去。任俠始終保持著,打倒三人,吃一桌酒肉的頻率。
“好了,今日就到這里吧。”司馬面色陰沉,看了眼一眾失魂落魄的武卒,轉身離去。
“沒有這個必要吧,武卒畢竟以軍陣見長。”軍糧司馬的面色同樣陰沉,對武卒司馬說道:“何必專門欠州牧一個人情,換來任俠。”
“哈,這就是你我的區別了。”武卒司馬拍了拍軍糧司馬的肩膀,安慰道:“別生氣了,明天就會有新的補給送來了。”
“額外的。”臨了,武卒司馬還補充了一句。
軍糧司馬立即喜笑顏開,他的喜怒和軍營之中的糧倉聯系在一起:糧倉滿了,他就開心;糧倉空了,他就生氣。
“我魏國武卒方陣,是幾千年前兵家大能武起所創,也是我魏國稱霸天下的頂梁柱。”武卒司馬收斂起面上的笑容,說了一句讓軍糧司馬遍體生寒的話,“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武卒軍陣,也會過時。”
“怎么可能?”軍糧司馬脫口而出,抬手指著軍營外說道:“武卒軍陣,依舊縱橫天下不敗。”
“是。”武卒司馬點了點頭,承認了軍糧司馬的說法,但是又說道:“但是戰損比呢?”
“你是搞后勤的,應該比我清楚。”拉起軍糧司馬的手,兩人朝營帳而去,武卒司馬口中說道:“在先君的時候,一名魏武卒可以抗衡五名其余國家的士兵。但是現在呢,三比一的比例都快守不住了吧。”
“那是統帥的問題......”話沒有說完,軍糧司馬就住口了,臉色更加的陰沉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