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到了危及生命的時刻,才能知道誰對自己好。
曹鵬舉咬牙切齒地看著珍珍:“房契地契拿出來!”
珍珍抽抽搭搭:“老爺,你別冤枉奴家,什么房契地契,聽都沒聽說過。”
“你個賤人!”
曹鵬舉恨不得錘死她,可被繩子捆著,有心無力。
水淼淼樂呵呵地解開曹鵬舉身上的繩子,還好心地幫他接上了胳膊,站在一旁準備看好戲。
誰知曹鵬舉順手從珍珍頭上抽了一根發簪,反手就往水淼淼身上扎。
“啊!”
慘叫聲響起,曹鵬舉左胳膊這回不是脫臼,直接折了。
本來水淼淼兩個都想弄折,一想還得留著右手寫休書,忍了。
曹鵬舉疼的呲牙咧嘴,用力捏著斷口處。
白森森地骨頭從皮下刺出來,鮮血滴滴答答往下流,嚇得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連連尖叫。
水淼淼手里把玩著發簪:“記吃不記打。”
“毒婦!”
“我沒你毒。”水淼淼看了眼珍珍:“房契地契,還有我陪嫁的首飾,利利索索給我拿出來。否則,我在你臉上畫個王八。”
珍珍依舊嘴硬:“奴家從未見過。”
兩人真不愧是一對狗男女,也許是疼痛刺激了曹鵬舉的神經,他態度大變:“要殺要剮隨你,房契地契沒有。”
水淼淼用腳勾起地上的繩子,慢慢悠悠在曹鵬舉脖子上繞了一圈,雙手分開左右緊緊拉著,一只腳踢在他背上:“看來你真的記不住。”
曹鵬舉嗓子里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水淼淼手上加了力氣,順便看了一圈周圍的丫鬟婆子:“我爹是誰,想必你們都知道,自個掂量吧。”
有聰明的,迅速跑進了珍珍房里,顯然準備討好新主子。
曹鵬舉被勒住脖子,頭面部壓力增大,皮下毛細血管破裂,眼珠外凸,加上剛才被打腫了臉,模樣極其猙獰。
珍珍看見他這副樣子,心理防線終于被擊垮了:“我拿,我拿!”
“早說嘛,這樣多好。”
水淼淼這才松了手。
曹鵬舉癱軟在地,劇烈地咳嗽起來。
水淼淼一只腳踩在他身上:“寫好休書,帶著你的心肝寶貝趕緊滾,往后別讓我再看見你。”
生死邊緣走一遭,曹鵬舉再沒作妖,利利索索拿出了房契地契,所有下人的賣身契,甚至還有珍珍的賣身契。
只是陪嫁首飾,很多都已經被珍珍偷偷拿出去賣了,剩下一些不怎么值錢的。
水淼淼捏著珍珍的賣身契:“曹鵬舉不缺你吃不缺你穿,你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珍珍伏地大哭。
等她哭夠了,才說她親哥哥被人騙去賭場,先輸的傾家蕩產,再把她賣進曹府,還不停地跟她要錢。
唉,男尊女卑的社會,女人好慘。
水淼淼把珍珍的賣身契遞給她:“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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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鵬舉臉色依舊猙獰,卻咬牙寫完了休書,按了指印。
水淼淼以前從來沒見過休書,好奇接到手里一看,還挺講究。
立書人曹鵬舉,系漢陰郡紫陽縣人,憑媒娉定林氏為妻,豈期過門之后,本婦多有過失,正合七出之條,因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情愿退回本宗,聽憑改嫁,并無異言,休書是實。
珍瓏二年五月七日
手掌為記
水淼淼文化水平有限,可她也知道真正的歷史上沒有“珍瓏”這個年號。
也挺好,最起碼知道這是部架空小說,怪不得說話這么通俗。
還知道了目前在紫陽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