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弈秋是在乎晚青不假,任何有可能會影響他和晚青關系的人,他都會將其視為仇敵。
可他暢快應下顧舒然,也不單是因為這一點。
顧舒然太早在穆弈秋面前露出了爪牙,她自詡聰明,卻忽略了穆弈秋是為了成大計可以隱忍二十余年的狼滅。
穆弈秋實在太了解他那個四哥的性子了,在他看來,這世間沒有任何一個女子可以輕易的拿捏住穆佩勛的心,即便有,那人也絕對不會是顧舒然。
顧舒然既然一心要嫁過去,自己只管成全她就好。
反正把她留在顧家,對于晚青而言也算是一個威脅。解決威脅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還沒成為威脅的那個送走,越遠越好。
這日回宮,穆弈秋連夜召穆佩勛入宮來見。
至朝陽宮時,穆弈秋已經屏退左右,獨留穆佩勛與他相立朝堂。
穆佩勛生性敏感,今日一入殿內,他便察覺出了穆弈秋的不妥。
他恭敬行禮,且是君臣間的大禮,跪拜在了朝堂正中,與穆弈秋俯首,“臣穆佩勛,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穆弈秋穩坐龍椅之上,目光膠凝在穆佩勛身上,久久未讓他起身。
片刻后,才聽他聲音四平八穩道:“什么時候的事?”
穆佩勛茫然,“不知皇上所言為何,臣......臣不懂。”
“朕問你,是何事覬覦了先帝的女人?”
此刻,穆弈秋口中的先帝并非是他們的父親,而是在穆弈秋之前登基的穆修齊。
穆佩勛聞言大駭,這才知道東窗事發。
紙終究包不住火,眼見事情敗露,穆佩勛連連叩首,聲音發顫道:“皇上恕罪。臣知錯。臣這便與她劃清界限,從今往后再不往來。”
“朕并未怪罪你,你怕什么?”穆弈秋揚手,命穆佩勛起身落座,“今日,朕刻意屏退左右。如今朝陽宮并無外人,只有你我兄弟二人獨處。你大可卸下那些君臣之禮,只將朕當做你的五弟看待就是了。”
“臣不敢。”
“朕問你,對顧家二姑娘,究竟是個什么心思?”
穆佩勛支支吾吾道:“起先是一見鐘情的喜歡,然而真正在一起后,她卻又粘人的緊,臣實在對她再難提起興趣,卻又怕當面直言會傷著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