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蘭說者無心,而顧舒然卻聽者有意。
她如今廢了右手,雖然能刺繡,但是手藝大不如前。
她一只手縫繡出來的繡樣指不定還沒有周芷蘭的針腳收的好,周芷蘭讓顧舒然指導她,這不是上趕著要打顧舒然的臉嗎?
顧舒然臉色旋即沉了下來,“你不就是看著我做不了這些,所以趕著在王爺面前顯擺嗎?若我雙手安好,哪里還輪得上你在這兒陰陽怪氣耀武揚威?”
周芷蘭聽出了顧舒然的誤會,她想要解釋,卻被顧舒然一把搶走了繡樣,隨手就丟到了炭盆里面給焚了。
那是周芷蘭辛苦了三日的成果,就這么付諸一炬,她哪里甘心?
于是便也與顧舒然翻了臉。
“姐姐今日是又怎么了?你若哪里看不順眼我直說就是了,何必要做出這些腔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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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跟我頂嘴?”顧舒然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扇在了周芷蘭臉上,“你算什么東西?我的親妹是當今的皇后,你若再這般放肆,仔細我告訴青兒,讓她處置你。”
“那你只管去好了。”周芷蘭有恃無恐,扶了扶自己發髻上晚青昔日送與的金釵,“怕是皇后把我叫入了宮中去,還不知道又要賞賜我什么稀罕東西。我倒忘了問你,你說你與皇后情同姐妹,那么你出嫁的時候她送你什么了?”
一句話,問得顧舒然啞口無言。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昔日出嫁的時候,晚青什么都沒有相送。
她原本不在乎這些,但是周芷蘭用這種話來刺激她,她面子上自然掛不住。
周芷蘭見她半晌不說話,冷笑道:“別是什么都沒送吧?虧得你還日日提及你有個妹妹在宮中當皇后。怕是皇后娘娘早都忘了還有你這個姐姐。這不是從一個娘胎里爬出來的,到底是有親疏之分的。”
“你這個賤人!”顧舒然怒罵了一聲,上前與周芷蘭推搡起來。
爭執間,周芷蘭摔倒在地崴了腳。
她痛得直喊叫,顧舒然也不搭理她,啐了一口便揚長而去。
后來,見有郎中在偏殿進進出出的,顧舒然你也懶得搭理。
直到最后,見穆佩勛提前回來了,她才覺的不對勁。
不過是摔了一跤,她怎么就把穆佩勛給叫回來了?
她讓舞舞去偏殿瞧瞧是怎么回事,怎料舞舞再次回來的時候臉色都變了,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么話不敢對顧舒然直說。
顧舒然端起茶盞吹著茶面上的浮沫,有些不豫道:“有話只說,賤人又耍什么花招?”
“小姐......二夫人她......她有喜了......”
‘啪’
顧舒然手中的茶盞掉落在地,整個人如被驚雷劈中一般,恍惚了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