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她和你一樣,見到血肉模糊的場面都面無表情的嗎?
這句話李靖靖不敢說出來,也只敢在心里小聲的逼逼幾句。
除了看到的場面血肉模糊的讓人反胃,更加惡心的是空氣中漂浮的腥臭味。
李靖靖艱難的捏著鼻子,問渝木:“這個……這個就是那個叫什么張……張銘盛人吧?”
李靖靖快速的瞟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人,就收回了視線。
院中的位置,那里有個血泊,血泊的中間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他身上的皮都被拔了下來,血肉翻滾,肉糜上站著猩紅的血。可是很奇怪的,他的臉卻是完好無損的,也就是因此她們能夠知道躺在地上的就是張銘盛的原因。
張銘盛躺著的地方,正好正對著張銘盛的那個房間。
李靖靖打著顫的問渝木:“魚……魚木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啊?這個……張銘盛他……他好像缺了點什么……好像缺了兩條手臂?難不成……那什么女鬼給人剝皮的時候,肚子餓了,就順手把張銘盛的兩條手臂給吃了?”
血泊中的張銘盛,除了臉上的那張臉皮完好無損之外,身上的皮肉已經被活生生的給剝開了。他的眼睛無神的等著天空,眼里充滿著恐懼和驚慌。
血肉模糊的軀體躺在血泊中間,人體的四肢軀干,除了兩條腿完好之外,那兩條手臂已經是空蕩蕩的,不見蹤影了。
渝木眸子從張銘盛的尸體上掃過一眼,死法很熟悉,跟前幾日被囚禁在那個房間里的時候,那三個人的死法幾乎是一樣的。
剝皮,碎尸,碾壓,殘骸,肉糜。
有很大的可能性,那時候殺害那三個人的人可能就是前天晚上在門口徘徊的那個女人。
渝木若有所思的瞇了眸子,至于這個女人是誰,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抿著唇的收回視線,轉身平淡道:“先別管這個,回房間洗漱吧。”
李靖靖聞言愣了一下:“那……這具尸體?”該不會一直放在這里吧?
別一出門就看見血肉模糊的這具尸體躺在這里,她真的會受不了的。
聞著這股味就想吐,還別說看見尸體的慘狀了。
渝木開門:“會有人來處理的。”
她語氣平淡,眸光冷淡的抬起,從李靖靖和張銘盛的尸體上掠過。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李靖靖壓根就不明白。
她眨了眨眼,疑惑的詢問:“會有人來處理,什么意思?”
渝木并沒有這個心思和耐心跟她解釋過多,只是隨意的扔了一句:“到時候就知道了。”說完,便反手將門關上了。
見渝木關門進去了,李靖靖想著一轉頭就能夠看見那具血肉模糊的尸體,渾身打了個寒顫,便趕緊推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李靖靖沒洗多久,洗了個臉,整理了一下頭發就出門了。
一轉身就走到了渝木的門口。
李靖靖抬手敲了敲門,輕聲的詢問:“魚木,你洗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