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渝木喝了口茶,神色淡淡的:“或許是淋了雨,或許是必須要淋雨,或許是要在雨中撐傘?可能性很大,究竟是什么,去了解了才知道。”
李靖靖冷吸一口:“不是吧,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在你什么不知鬼不覺得時候就已經莫名其妙的觸發了死亡條件嗎?那估計張銘盛死的夠冤,連自己為什么會被盯上都不知道。”
渝木沒說話。
“那現在我們要去哪里了解,難道還去問余鎮他們?再去問的話,他們會起疑的吧?”李靖靖問渝木。
渝木眸光瞇了瞇,唇瓣冷淡的勾了一個轉瞬即逝的弧度:“自然還有人問。”
“誰?”
“鐘管家。”女孩語氣冷漠幽深。
李靖靖震驚:“鐘、鐘管家?咱們要去找他?你確定這個……嗯……他會告訴我們嗎?”這個‘什么鬼不鬼’李靖靖差點就脫口而出了。
“當然。”渝木:“你忘了嗎,我們來這里最開始,是誰千叮嚀萬囑咐不許我們晚上出門?”
李靖靖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鐘管家啊。”
話出口,李靖靖懵了一下,又看向了渝木,渝木眸色漆黑,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見此,李靖靖咽了咽口水:“可他那不是恐嚇我們的嗎?”
“若不是恐嚇,而是提示呢?”渝木反問。
李靖靖懵了一下,“提、提示?”
渝木平靜的看著她。
沉默了半秒,李靖靖終于發自肺腑的低聲感嘆了句:“我去!”
“那咱們現在就是去問鐘管家咯?”李靖靖一邊說話一邊起身伸著懶腰,“順便再了解一下今天的提示是什么。”
兩人一起從房間離開,李靖靖突然想起回事,連忙問渝木:“等等魚木,我突然想起件事。觸發死亡條件會死對不對?那如果同時有兩個或者三個人同一天一起觸發了一個死亡條件呢?”
渝木的聲線毫無起伏:“一起死。”
李靖靖冷吸,“那……那如果是像我這種,第一天被當做目標失敗了,那第二次我又觸發了死亡條件,她也還是會來找我是嗎?!”
“對。”渝木點頭。
李靖靖這次徹底的打了個寒顫,“那根本就沒有什么慶幸可言啊!就算這次沒事,下一次保不齊那里陰差陽錯的做了某件事,觸發了死亡條件,那不也一樣還是會死!”
想著那晚的女鬼還有可能會來找自己,李靖靖的腿就嚇得直哆嗦。
渝木只是淡淡的留下一句,“能避則避。”
——
兩人在鄔府里轉了一圈,終于找到了鐘管家。
鐘管家似乎剛從哪里回來,半道被渝木攔截臉上也沒表現的一絲意外的神情。
鐘管家欠身行禮,涂滿了粉白的臉上畫著紅紅的樣子,圓帽蓋著圓圓的腦袋,一縷長長的辮子甩在背后。
“二位小姐午安,可是要用午餐了?”鐘管家嗓音低啞,語調幽幽平緩,宛如老鐘般的沉悶陰森。
這個時候她們才發現,一晃的時間已經過了,已經從早上到了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