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爸爸爽朗一笑,“哎,做人嘛,開心就好!”
他將倒滿了的那一杯肥宅快樂水放在渝木的面前,“木木吃啊,別看著。”
渝木接過,“謝謝。”
渝媽媽見渝木喜歡喝,嘆了口氣,便沒說話了。
渝爸爸的手藝很好,龍蝦又辣又入味,龍蝦肉又十分的嫩,渝木最后忍不住下了一碗面,將面泡在龍蝦湯里吃了。
吃完飯,就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渝木四點鐘的課,沒急著回去。
她吃完飯幫渝媽媽將桌上的碗收拾了一下,洗了之后,躺在沙發上懶懶的曬太陽。
渝木看著電視,突然的,旁邊的手機響了一下,渝木伸手拿過來看了一眼。
是晏子矜的語音消息。
渝木點開聽了一下。
晏子矜:“可以打語音電話嗎,木木?”
青年的嗓音很低,音色帶著一絲喑啞,低低的,好似很低沉難過一樣。
這段時間渝木一直在和晏子矜聊天,有一天渝木誤點了語音通話的鍵,以為會打不過去,沒想到晏子矜那邊竟然真的接到了。
所以有時候的大多時間,渝木懶得打字回復,就直接和晏子矜打的語音通話。
不過大多數都是晏子矜在說話,渝木這人話少。
渝木微微愣了一下,還不等她回信息,晏子矜下一條信息已經發過來了。
他低低的語氣,卑微如此。
“好嘛,木木?”
晏子矜那邊沒法自主的選擇和渝木進行語音通話,只能是渝木這邊單方面的提出來的。
所以,這種時候,晏子矜除了能夠茫然無措卑微的一聲又一聲的乞求著女孩打開語言通話之外,晏子矜無能為力,也別無他法。
這種深深地讓人感到無能為力的無助感,讓晏子矜清晰的意識到,對面的這個人,是自己觸碰不到的人。
抬手間,摸不到,抬眼見,也看不到。
她就像是一如幻夢,虛無縹緲,抓也抓不到,看也看不到。
如果有一天,像今天一樣,他自認為賭氣能夠讓女孩主動來找自己,卻無論如何也等不到對方過來,他該怎么辦?
如果到了那一天,女孩連一聲回復都沒有了,他又該怎么辦?
晏子矜的心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慌亂過,突然之間,他好像什么都沒有了。
“還在嗎?”
安靜無比的書房內,女孩平淡的聲音突然的響起。
書桌前的青年修長清瘦的身子微微一頓,濃密纖長的睫毛輕顫著,漆黑如墨的眸子染著氤氳的水霧。
他淺垂著長睫,漆黑的瞳孔深深地看著手中的那一刻舍利子。
青年啟了啟唇,出口的聲線是如此的沙啞。
“木木……”
“嗯,我在。”渝木回答。
驀然間,青年的眸子紅了一下,眼尾染著濃濃的微紅,長睫輕顫著,染著水霧的長睫搭在眼尾,宛如濃墨一般,讓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