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授說著愣了一下,他的神情開始有些呆愣起來,扶著下滑的老花眼鏡,默不作聲的將壁畫看下去。
旁邊的人見劉教授不說話,有些感到奇怪了,側頭疑惑的看著他,卻只見劉教授的臉整個漲紅了,神情亢奮又無比激動。
半晌后,只見著大喘粗氣的劉教授指著這個壁畫,激動無比的說:“這個,是晏子矜的墓!”
“!”
原本散漫困倦的打量著四周的渝木,她的視線一頓,側過頭來,澄澈的眸子變得深邃無比,一言不發的看著劉教授。
有幾個人感到有些疑惑,“晏子矜?晏子矜是誰?”
考古系的幾個學生和另外幾個專業學家都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真的嗎,真的是晏子矜的墓?!”
劉教授篤定的點頭,他開始為眾人解釋壁畫上都寫了什么,“壁畫上記載著晏子矜這一生的光輝,同時也詳細的寫著晏子矜病重逝世后,慈詔國君王準備為他風光下葬在慈詔國的皇陵中,可晏子矜臨終前卻有一句遺言,一定要下葬在安陽,也就是如今的南川市……”
說著,劉教授突然頓了一下,表情有些怪異:“原話是‘吾之所念所想,皆在安陽。’晏子矜從未來過那時候的安陽,為什么他會說這么一句奇怪的話?”
旁邊的陳元蘇皺了一下,也沒想明白。
黃桃卻默默的說:【小殿下,該不會是因為晏子矜知道小殿下會來南川,所以選擇將自己葬在這里,然后等著小殿下過來?】
渝木眸色暗了暗,抿了下唇,沒說話。
而后又只見劉教授神色詫異又恍然大悟,接著繼續道:“原來如此,這帝師晏子矜有一個心上人,就在安陽。不過這上面除了隱約記載過晏子矜的心上人姓渝之外,沒有任何有關她的記載。”
“姓渝?”有人詫異了,然后又驚訝的轉頭看著渝木,笑著說:“難不成是渝同學的那個渝?”
劉教授點頭,“是。”
“哈哈哈哈,那真是巧呢!”他們笑了一下,但是誰也沒深想。
渝木視線平淡卻又帶著深意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副壁畫,此時,黃桃已經為她將壁畫上的文字換成了現代的文字,一眼看過去,上面寫的什么清晰了然。
劉教授向他們介紹完上面的壁畫內容后,忍不住的感慨:“我們之前只知道慈詔國帝師晏子矜驚才艷艷,卻遺憾英年早逝,一生未娶,卻不知他心中早已有心愛之人。世人都知他癡心于一個姓渝的女子,卻又將她保護的很好,只聽聞卻不見人。”
“能讓晏子矜如此癡心的女子,應該不是個普通女子了。”陳元蘇感慨。
“不過有一點疑惑的是,壁畫上面的記載清清楚楚的寫著,當時護送晏子矜遺體進墓的時候,人是完好無損躺在棺材里的。”劉教授百思不得其解的推了推老花眼鏡,沉思著:“可是為什么我們如今找到的墓室里,卻沒有壁畫上所說的棺材?”
有同學忍不住的說:“該不會我們找到的這個,其實根本不是什么主墓室?”
劉教授當即搖頭:“不可能,壁畫通常只會出現在主墓室里。”
他轉身看著身后這一幅雕琢完美的壁畫,感嘆著:“憑借著當時慈詔國的文化實力,能雕琢出這么完美的壁畫,真是不可思議啊!若是能夠完整的保留下來,留給我們的后代子民看,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