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木抿著唇瓣,伸手奪過晏子矜手中的手提袋,她抬手粗暴的將晏子矜往洗手間里推,而后隨手將洗手間的門關上。
被女孩猝不及防的推進去,雪衣清冷的青年有些微愣的眨了眨眼睛,長睫濃密,濃墨漆黑。
他視線落在面前的女孩身上,纖薄殷紅的唇瓣微扯,似是勾人,低語著:“木木,這是要做什么?”
他含笑著,同時微涼的視線不緊不慢的落在女孩的指尖上。
對方的指尖正搭在自己的衣帶上,只要輕輕一扯,便能夠扯下來。
晏子矜微瞇著眸子,那副淡然處之的模樣,看上去絲毫沒有緊張和害怕,反而不緊不慢的帶著一絲戲謔的意味。
渝木沒理晏子矜,簡單粗暴的直接將晏子矜的衣帶一扯,青年雪衣外袍便松散的打開了,露出里面干凈的襯衣。
晏子矜的衣服不算復雜,渝木三兩下就給脫下來了。
她從手提袋里拿出一件灰色長袖,讓晏子矜穿上。
輪到褲子的時候,渝木頓了一下。
她看著晏子矜,蹙眉:“褲子總會穿了吧?”
說著,渝木簡單的和晏子矜講了一下該怎么穿。
見著晏子矜總算點頭說會了,渝木才轉身離開。
在外面等著青年換衣服的渝木嘆了口氣。
渝木什么時候伺候過別人換衣服啊?
別說其他的了,渝木之前在九天之上的時候,懶散的連身上的衣服都是隨便捏著咒語換的。
如今竟然還開始伺候起別人了。
也就在這個人的面前了,讓她束手無策,只能無奈的去做。
渝木這千百年來,唯一的耐心都給了這個人。
等待了一會,洗手間的門打開,渝木剛轉身就被晏子矜從里面拉了進去。
渝木猝不及防的倒在晏子矜的懷里,青年身上若有似無的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冷香。
“木木。”身后的青年緊緊地將她環繞在一起。涼薄的唇瓣緊貼著她的耳根,磁性清冷的低喃在耳邊響起。
“怎么了?”渝木也沒掙脫,懶懶的靠在晏子矜的懷中,任由他抱著。
素來溫雅沉著的青年此刻緊緊地摟著她,修長的身高因為從后面攏著她,便不由得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俯瞰感,那種緊緊地壓迫感。
他鼻尖從后面蹭了蹭她的后頸,微微側過往上,纖薄的唇瓣便滑過了她的肩線,若有似無的留下一陣輕吻。
晏子矜嗓音低沉,聽著有些甕聲甕氣的。
“木木,渝伯父看上去似乎不太喜歡我……”
渝木抿了下唇。
緊接著又聽著青年委屈的開口:“木木,不然我還是離開吧,隨便找個地方住就行了。等下,渝伯父生氣了,可就不好了。”
渝木聞言,轉過身,正面看著晏子矜。
女孩抬著長睫,和眼前的青年對視,茶眸冷淡平靜,“離開?去哪?”
被女孩盯著的青年委屈的垂下長睫,漆黑的眸子濕漉漉的,瞧上去像極了被拋棄的無辜小鹿。
“總會有地方的。比如說馬路邊,角落里……”
原本穿著的那一襲清冷雪白的長衫已經換上了冷淡低調的駝色大衣,里面隱約能夠看見一些淺灰色的影子,黑色長褲襯的雙腿筆直修長,大衣的胸前別著一枚小的淺金色的胸針,款式十分簡約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