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兔沒注意到后面兩人的反應,不好意思道了聲歉,專心開著車。
韓迪則面紅耳赤,臉像是被火燒一樣,跟張楚河保持了足夠距離,但卻依舊感覺手心發燙,胳膊發麻,心里跟擂鼓一樣砰砰直跳。
至于張楚河,感覺自己今天是撞了邪,特別無辜。
氣氛有點尷尬、怪異。
但幸好,車頂和車窗吹來的風,漸漸吹走了一切。
很快,汽車拐入一個彎道,從車流中脫離,進入了一個略顯偏靜的街道。
張楚河看著四周根本沒有什么門店,心里深深懷疑夏兔是不是迷路了。
開著導航,都找不到路,跟兔兔姐還真是親姐妹。
忽然,車子微微一頓,亮起剎車燈,在一家沒有任何招牌的門店停了下來。
“大姐,這是哪?”
張楚河下了車,看著四周沒有任何飯店,下意識問道。
夏兔也不理他抓住韓迪的胳膊,直接進了車子旁邊亮著燈光的門店。
門店不算很大,卻顯得特別精致,木質地板、檀香桌子,木質墻面,掛著許多字畫,又有古董裝飾品點綴,透著一種古木生香的雅致。
這里是廈凌不對外營業的飯店。
每一年,光是招待領導和客戶吃飯,消耗都高達上億元。
店里,一個年約四十左右,但風姿綽約很有氣質跟凌美云有幾分想象的女人正在看書。
察覺到幾人進來,不動聲色瞄了一眼張楚河,才笑著和夏兔說道:“兔兔,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
夏兔松開抓著韓迪的手,摟住凌靜的胳膊說道:“我這不是好久沒來看你,想你了嘛。”
凌靜笑的面若桃花,溺愛在夏兔額頭點了下說道:“三天假期都沒來看我,現在來,我看你就是嘴饞了。”
夏兔樂不可支說道:“不是啦。”
凌靜也不計較,看了看張楚河和韓迪說道:“這么大了也不懂點禮貌,還不介紹下你朋友。”
“這是韓迪,我好朋友。”
“這是張楚河。”
“這是我小姨。”
“......”
一番簡單介紹。
彼此也算是認識了,張楚河這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個女人跟凌美云有點像。
親姐妹嘛,怪不得。
但不知道為什么,張楚河總感覺凌靜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小姨。還有河豚么?”
“某人要來,敢沒有嘛,那某人還不得把我這里給拆了。”
“誰敢,我夏兔分分鐘教育他怎么做人。”
“貧!”
凌靜和夏兔說說笑笑,領著人到了后廳,親密無間的樣子,反倒是跟親姐妹一樣。
張楚河大感不適應。
夏兔的性格潑辣蠻橫,一副別人欠她錢的樣子,現在忽然跟小女生一樣依偎著凌靜撒嬌說笑,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殊不知。
夏兔天不怕地不怕,但對于凌靜,在依賴、信任的同時,又有著憐憫和同情以及深深的愧疚和自責。
夏宗偉兩口子年輕的時候,為了廈凌,來回在東南亞和國內奔波忙碌,就將夏兔兩姐妹丟給了夏家照看。
凌靜當年正值花季,就又是姨又是媽的,幫著照顧兩個孩子。
夏宗偉也不知道是感激凌靜還是怎么的,反正跟凌靜又有了感情。
一次偶然懷孕后,凌靜也沒跟人說,還在照顧夏兔兩姐妹。
夏兔當時正跟菲律賓拳師張震學拳,興致勃勃跟凌靜打鬧,一個不小心害的凌靜流了產,永遠失去了生育能力。
而凌靜不但沒有責怪夏兔,反而說自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幫夏兔騙了全家人。
這件事,雖然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夏兔心里欠下的虧欠和自責,永遠也無法彌補了。
可以說,只有在凌靜面前夏兔才會表現出真正的女兒本色。
后廳是專門放食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