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
凌珰舞心里發毛。
對于凌靜,她是真害怕,別看這個小姨一臉恬靜賢淑,但嚴肅起來,連凌美云這個當姐姐的都害怕三分。
凌珰舞在心里默念漫天神佛保佑千萬別是逼婚,朝張楚河比了個別說話的聲音。
方糖一看凌珰舞的反應,幸災樂禍笑著。
凌珰舞狠狠比了一個烏鴉嘴的口型,才走到一邊接通電話。
“小姨,嘿嘿,吃飯了沒有。你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有事我幫不了,沒事我就掛了啊。”
張楚河在一旁聽得直呼好家伙,萬萬沒想到在自己面前溫順跟綿羊的林女神,說話居然這么皮。
“你要是掛電話,我現在就去你公司。”
一個似乎很耳熟的聲音就從聽筒隱隱約約傳來。
很熟悉。
張楚河不由皺著眉,總感覺這個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
嗡嗡嗡——
忽然。
電話震動了起來。
好家伙!
居然是老丈人的電話。
張楚河做賊心虛,又當著凌珰舞的面,先是就矮了一頭。
趕緊拿著電話走到外面走廊,才接通電話。
“夏叔!吃飯了沒有?”
張楚河干巴巴笑著說道,總有一種心虛。
夏宗偉卻差點被這個稱呼氣死。
夏叔?
你他媽把老子兩個女兒都給睡了,你喊老子夏叔。
我草擬丈母娘,操你姨媽的!
氣!
那個氣啊!
小王八蛋,是你自己找死。
老子不讓你體會體會老子那么些年是怎么過來的,你兒子以后跟老子姓。
夏宗偉咬牙切齒,把所有怒火都壓著,從牙縫里吐出來幾個字:“現在了,你還叫我夏叔?”
隔著電話,張楚河看不到夏宗偉在咬牙切齒,這話語氣里,也聽不出來什么。
但他總感覺寒毛直豎,心里拔涼。
錯覺!
一定是錯覺。
都是自己做賊心虛。
張楚河給自己鼓了鼓起,不好意思說道:“爸!”
看在你叫這聲爸的份上老子酒不親自動手了。
你老婆打死你,那就跟我沒關系!
夏宗偉心里發狠,心里冷笑一聲說道:“剛才你媽和你靜姨在說,這么長時間了,咱么一家人也沒一起吃個飯。明天是周末,晚上咱們一家人就在一起聚聚,也不去飯店了,晚上早點回來,我親自給你做一道大菜。”
張楚河沒有聽出來,夏宗偉把大菜咬的特別重,心里還在遺憾,晚上沒機會先跟凌珰舞獨處會了。
而另一邊,凌靜說道:“我現在在你爸這邊,晚上早點回來,你姐這都要訂婚了,整天連你個人影都看不見,人家不知道的還要說咱們凌家連點規矩禮貌都不懂,晚上六點之前必須給我回來,也見見你姐夫,聽到沒有?”
姐夫?
凌珰舞本來是不想回去的,沒有賺到一個億,回去見老媽,腰桿子直不起來啊。
何況,老大定了下來,肯定馬上就輪到她這個老二了。
但聽到凌靜說讓她回去見見未見面的姐夫,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她是真的很好奇,姓夏的一直討厭男人卻給自己找了個姐夫,以姓夏的脾氣和暴力,這姐夫不是三頭六臂降不住她,怕不是得被活活打死。
“我知道了。六點,我一定回去。”
而此時,夏兔也接到了老媽的電話:“嗯,知道了,我晚上早點回去,楚河呢,嗯,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