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繼續說,我一定認真聽。”林塵微笑道。
看到林塵的微笑,本來發誓除非林塵鄭重道歉,不然絕對不原諒他的霍爾金娜臉色緋紅,聲音小得像蚊子聲一樣:“圣誕節快要到了,今年的圣誕舞會上你愿意做我的舞伴嘛。”
說完之后,等待回答的女孩兒心臟急速跳動著,哪怕溫度在零度以下,她的手心也緊張得滿是熱汗。
“好。”林塵點頭道。
整理著“記憶”,林塵心情復雜,不知道應該如何對待金發少女對自己那份純潔的感情。
“看來這就是身份替代的副作用了,畢竟某種程度上我相當于憑空多出了一段經歷。”
“好在這段經歷不怎么復雜,唯一有些舍棄不了的只有霍爾金娜了。”
林塵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畢竟,哪怕還未長成,霍爾金娜的身材和面容都已經超越了99.9%以上的所謂美女了。
這樣一個絕美的少女傾心于自己,沒有哪個男生會舍得拒絕。
博士摸摸雷娜塔的頭,嘆了口氣,轉頭對邦達列夫說:“這里太冷了,只有北極罌粟能開花,它的花期對女孩們來說就像是過節。”
“可也只有兩個月,現在花期早都過了。少校同志,希望您能送這些女孩去溫暖的地方,看五顏六色的花。”
“我只能盡力而為。”邦達列夫回復著。
兩人的身影逐漸遠去。
等等兩人身影完全消失之后,又過了幾分鐘,護士們拿出黑色的木梆子敲擊起來,奔跑的孩子們都停了下來,木偶一樣站在雪地里。
他們追逐的皮球還在一個勁兒地往前滾,可他們的眼睛漸漸泛白,失去了神采。
林塵面前的霍爾金娜也聽到了梆子聲,原本鮮活的她似乎一下子變成了黑白照片里的人偶,失去了顏色,眼神空洞,臉色木然。
角落里那扇漆黑的鐵門敞開了,敲梆子的護士走在前面,孩子們則整整齊齊地跟隨著她。
孩子們走路的姿勢很僵硬,每個人的雙手都搭在前一個人的肩膀上,排成一字長隊,秩序井然地走向大門,讓林塵想到香港僵尸片中道士們趕尸的場景。
孩子們就是被驅趕的行尸走肉,腦橋分離手術則是控制他們的符咒,梆子聲是傳遞指令的趕尸鈴鐺。
雖然林塵并不受梆子聲影響,但憑借對身體的超強控制力,他毫不費力地裝得和其他孩子并無區別。
一名護士站在門邊統計孩子們袖口上的數字,每檢查完一個孩子,就在名單上對應的數字后面打鉤,以便確認這些珍貴的“樣品”沒有流失。
在走進門之前,林塵聽到身后傳來那名護士語氣冰冷的警告聲:“再尿床的話,還得戴上這個黃色蝴蝶結!”
林塵沒有回頭,憑借對書中劇情的記憶,他知道這是護士對雷娜塔的警告。
一想到那個冰山少女小時候還會尿床,林塵倒是莫名覺得有些反差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