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人
既然都已這般算計我孔家,難道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孔道榮自覺被耍,頓時火冒三丈地吼道。
“在下卓不凡,無名小卒,不值一提。
孔圣主還出不出價了,卓某這里可還有一袋靈石呢”
黑衣青年半點不吃激將法,手上靈光一閃,就又取出了一只一模一樣的儲物袋。
“你”
聽聞此言,孔道榮當即覺得對方是將他當成了白癡,心中自是氣極。
可另一方面,黑衣青年的財力又著實是嚇到了他,在沒摸清背景之前,他還真的不敢得罪。
于是,他在那你了半天后,竟是憋悶地吐出了一口血來。
“孔兄,你這哎,我先帶你回府吧。”
那燕姓圣主見狀也不想貿然替孔家出頭,但作為盟友他也不好一點表示也沒有,索性就帶著孔道榮離開了會場。
當然了,即便是被氣得吐血,對于一名初階靈帥而言,也只是面子上過不去而已,絕非什么嚴重的傷勢。
所以,會場中幾乎所有的五光族修士都知道,孔道榮只是回去清查黑衣青年的身份了,這件事還遠未結束
不過,后續的熱鬧顯然是沒法在這場拍賣會上看到了。
而隨著孔道榮的離場,之后的拍賣會終于是回到了正軌。
雖然黑衣青年后面又有幾次出手,但總比所有拍品都給他包圓了強。
又過了一日,這一次的圣城拍賣會在夜間圓滿結束,數萬五光族修士紛紛離場,一時間遁光照亮了天空。
鐘離畫由于要照顧受傷的姐姐,并未著急離場,而是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祭出一艘靈舟,載著她們姐妹二人,往圣城邊緣遁去。
數個時辰后,靈舟來到了一座粉色的高塔前,鐘離畫小心翼翼地將姐姐扶了出來。
在回屋的路上,鐘離畫看著走路都已有些吃力的姐姐,終于還是忍不住地道
“姐姐,你的傷真不能再拖了,要不然我還是去求求老祖吧,說不定”
“不準去咳咳”
不等鐘離畫將畫說完,鐘離書就極力阻止道。
可隨后看到自家妹妹委屈的神色后,又語氣一柔地道
“我們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家族的束縛,你這時若是回去,我們今后又得成為家族的工具。
而且,家族里的那些長輩,定然也是對圣子大人留下的東西垂涎三尺的”
“那還能怎么辦我們原先結交的那幾個飛靈將,都迫于孔家的壓力不與我們來往了,現在根本沒人愿意幫我們”
鐘離畫眼圈微微一紅地道。
“不要緊,車到山前必有路,先扶我回屋,圣子大人當年所賜的丹藥還有兩枚,足夠我再撐一段時間了。”
鐘離書勉強扯起一抹笑容,反倒安慰起了鐘離畫。
說話間,二女便來到了一扇石門前。
隨著鐘離畫指尖靈光一閃,這座石門便迅速升了起來,露出了一間女子的閨房。
然而,就在二女準備抬步進屋的時候,她們動作卻齊齊一僵,臉上皆露出了驚恐之色。
只見,此前那個在拍賣會中豪擲千金的黑衣青年,就坐在屋內的一張桌桉前,手里端著一杯靈茶細細品著,彷佛已經等候了許久。
“卓道友,你可知在圣城中擅闖他人洞府乃是大罪
立刻給我出去,不然我就叫執法堂來了”
鐘離畫語氣微微有些顫抖地道,全然是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
聽聞此言,黑衣青年當即抬頭看了她們一眼。
隨即,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就勐地將她們攝到了那座桌桉前,身后還傳來了“冬”的一聲,顯然石門也被關上了。
“啊”
被嚇了一跳后,鐘離畫下意識地就取出了靈寶打算反抗。
可下一刻,她便見自家姐姐的手臂,落到了對方的手中,頓時就不敢動手了。
“呵呵,有點意思,你這傷可不像是單純的功法反噬造成的,想來是暗中有人對你出手了。”
握住鐘離書的手腕片刻后,黑衣青年當即盯著對方的雙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