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三月前因對方的提醒撿回一條性命后,她對這位樊護法的態度多了幾分恭敬。
“哈哈,小有所得。此次我浩書門出海已有三年,近日便打算回去,卓右使,若是方便的話,我們兩派不妨同行。
自從那日之后,左近海域的高階修士多出不少,其中難免有心術不正之人,以我們兩派的實力,單獨行動恐有危險。”
儒衫老者臉上喜色一斂,鄭重地提議道。
“我也正有此意,還請樊護法一路上多照顧一二,畢竟我妙音門都是一群弱女子。”
卓如婷巧笑嫣然地道,讓浩書門的書呆子們看得不由一呆。
“呵呵,好說好說。”
儒衫老者隨口敷衍道,以他的閱歷見識,自然不吃卓如婷這一套。
“咦?那位道友是樊護法的舊識嗎?”
這時,卓如婷瞧見一位陌生修士徑直而來,一副要闖入隔音罩的架勢,不由問道。
儒衫老者回頭一望,隨即面色一沉,他已認出來人正是剛才參加拍賣會的修士中的一員。
此人肩頭上的小雕實在太過醒目,故而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難不成他是從拍賣會場一路跟蹤過來的?
想到這里,儒衫老者不由為對方的隱匿能力,感到些許后怕。
“這位道友,有何貴干?”
儒衫老者警惕地拱手道。
“失禮了,在下此來,只有一事相問,那風靈沙道友是在何處尋得的?”
洛虹施了改行易容的法術,故而曾與他多次見面的卓如婷也認不出他,當下直言問道。
“道友以為老夫會輕易泄露門派機密嗎?”
儒衫老者一臉不悅,眼看就要下令逐客了,卻見對方取出一顆金色的大珍珠。
“在下自然不會讓貴門吃虧,就以這顆金珍珠換取在下想要的情報如何?在下還可以心魔起誓,絕不將風靈沙的下落泄露出去”
洛虹將金珍珠放到桌上,微笑道。
配上他的一身文士裝扮,倒頗有幾分儒雅隨和的氣質,一下令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不過,小金此時就不依了,帶著怨氣啼鳴一聲后,雕目惡狠狠地盯著儒衫老者一行人。
哼!竟然搶主人給我買的零食!
被這么一瞪,儒衫老者和卓如婷心頭都不由一顫,仿佛又回到了噩夢般的那日。
“呵呵,諸位這是怎么了?在下的靈獸只是任性了點,不會隨意傷人的。”
洛虹心頭狐疑起來,這些人為何對小金的反應這么大?
“咳咳,道友是剛到出海吧?”
儒衫老者自覺被一只幼雕嚇到大失顏面,不禁老臉一紅,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道。
“在下的確是剛出海沒多久,道友是如何得知的?”
洛虹不動聲色地道,他想知道外界修仙者對他那日鬧出的動靜都有何反應。
“道友連金雕魔都沒聽說過,那肯定是剛出海的修士無疑。”
儒衫老者見洛虹出手闊綽,便將方才的不愉快忘記,請他落座。
“金雕魔?難道是魔道修士又在外海大開殺戒了?”
洛虹暗暗好笑,胡亂猜測道。
“非也,那金雕魔只是一頭妖獸,但卻是極為罕見的變異妖獸,一身神通詭異厲害無比。
三個月前剛在距黑帆島萬里外的一座荒島附近,一連殺了十多位同道,和夜龍島的三位結丹期前輩,兇名赫赫。
如今周邊海域的修士都聞風色變,自發遠離那片海域,這也使得黑帆島變得前所未有的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