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嵐走在空曠的校園里,這里奢華的場地不少,大多數學生的“自由活動”都在這些建筑里,走在路上的人寥寥無幾。
穿過了教學樓,又穿過了別墅一樣的宿舍區,一座座洋館式的建筑區域引入眼簾
綠地草坪被圍在一群建筑中央,忽略掉建筑奢華的風格,就像是普通中學的操場。
空氣中傳來青草和泥土的香味,果然,這種貴族式學校怎么可能有人造的塑膠做場地。
柳生嵐乍一看去,碩大的操場并無一人,這讓他有些疑惑,以這學校自由的風氣,這樣的場地應該十分熱鬧才是,出了什么事兒嗎?
輕微的砰砰聲從遠處傳來,柳生嵐瞳孔微縮調整,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陰影處的身影
帶著尖嘯的拳頭一下下錘在拳靶上,桐油浸泡過的粗壯麻繩纏繞著鋼鐵一樣堅硬的木頭,一人合抱粗的拳靶被打的搖晃不止,
柳生嵐露出訝異的神色,他還以為是沙包,想到是這種硬核的武道設備,不過一想到尼特羅也在這里做交流生,一切就好像是理所當然了。
那學生的拳頭還未超越音速,但難能可貴的是他的每一拳都保持在音速的臨界狀態,
這樣的體力,如果他穿的不是空手道服的話,柳生嵐或許會同他把酒言歡,
他是在對這種魔改后的“唐手”無感,甚至有些厭惡
練拳的身影皺起了眉頭,他最討厭在練拳的時候被人圍觀,但又喜歡露天練習,所以他很清空了操場上所有的社團活動的人,每天的這個時間只屬于他。
這是獨屬于武道部的霸道,感受到目光注視的愚地克巳露出明顯的不悅神色,
猛的一擊將木樁砸出個大坑了,桐油浸泡過的麻繩都被他這一拳擊透了。
愚地克巳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這兩天社長們去忙合宿的事回來后就變得不一樣了,是那種很難形容的變化,
愚地克巳很惱火,覺得自己與他們之間的差距又拉大了,這是無能的感覺,讓他格外火大
于是他提前清空了操場,獨自一人在這里瘋狂練拳,為此還打折了幾個同學的手臂。
反正他們也奈何不了他,他的父親是神心會空手道館館主,被稱為武神、虎煞的愚地獨步,
神心會是日國最大的空手道流派,一百萬神心會武道館弟子不是開玩笑的,是實實在在統計過后的人數。
比財力,比背景,比人脈他不遜色與任何人,可唯獨在最最重要的一項上,也是他最該拔得頭籌的部分——比武力,
他還遠未夠班,即使他被稱為空手道的最終兵器,千年以來最強的空手道天賦者,空手道的最后底牌。
愚地克巳看向社長時總有一股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無力感,即使他的貫手能輕易穿透木樁,更別提脆弱的人體了,
但他就是跟在社長的后面吃灰,被全面碾壓,
櫻煌私立學院的武道部只有五個人,卻是獨立于學院之外的超然群體,
七夜志貴不是武道家,但是他是專為殺人而生的刺客,比武技,七夜拍馬也趕不上十歲就像他老爹的技術知識掏的干干凈凈、十二歲就汲取了空手道全部精華的愚地克巳
但比起殺人來,專精此道的七夜顯然更勝一籌,而他的情報網遠勝于神心會
讓他當副社長,愚地克巳雖有不滿,但倒也有幾分認同,
社長之位,尼特羅名至實歸,他就是五人中的最強者,愚地克巳能感受到他那令人絕望的強大,他甚至覺得自家老爹也不一定能穩勝他。
沒錯,現在空手道的最終兵器還尤為稚嫩,遠遠沒有成長到巔峰,
他的潛力巨大,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但看到周圍這些同樣優秀的同齡人,仍舊對自己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