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覺得自己臉皮就已經很厚了,但這韓東秋的面皮比自己還要厚,背地里陰謀詭計的要算計自己,明面上居然還想占自己的小便宜,這種人簡直就是毫無廉恥可言。
“這不好吧!其實、、、”顧瑾仿佛很猶豫,后面半句話怎么也說不出口的樣子。
韓東秋以為顧瑾想婉拒自己,于是便搶過顧瑾的話道“莫非顧兄是嫌棄在下,不屑與我同行嗎?”
“唉!不是,我怎么會嫌棄韓兄!”
“即不嫌棄,何必推拒,顧兄想來也不是口是心非之人!”韓東秋急忙說。
顧瑾沉默了一會,做出不太情愿但又不得不答應的模樣說道。
“那好吧!只是這車錢也不便宜,到是要讓韓兄破費了!”
韓東秋絲毫沒把顧瑾這話放在心上,他眼中露出得意之色,但嘴上還是連連說不好意思之類的話,腳卻已經朝客棧大門處邁去了。
倆人上了車,幸好這車也比較寬敞,兩人相對而坐也不局促。
一路上顧瑾都淡淡的,而韓東秋卻顯得很熱情,他不斷的和顧瑾說著話,聊來聊去,韓東秋便把話題引到考籃上了。
“顧兄這是第一次參加鄉試吧!“韓東秋問道。
“對,第一次!”顧瑾點頭。
“我想也是,顧兄如此年輕,不像是我,我已經參加過三次鄉試了,蹉跎至今還未中舉,說來真是慚愧啊!”韓東秋搖頭嘆息道。
韓東秋的落寞并不作假,他天賦不高,當年雖考中秀才但也是排名極為靠后,他幾次三番的鄉試都落地,在他看來如顧瑾王宇這般都是上天眷顧之人,這種人最是讓他嫉恨。
是的,他滿心都是嫉妒怨恨,他害顧瑾王宇二人不僅僅是因為左弘文許給他的好處,也是因為他的不甘心。
憑什么,他熬夜苦讀之時顧瑾早已經睡了,他求學無門,而王宇卻輕輕松松的得遇名師,他蹉跎至今,誰都不拿他當回事,就連黃濤那個蠢材也要騎在他的脖子上拉屎。
“顧兄,你這是第一次參加鄉試,不知你這筆墨可預備齊全了?不如我來幫你看看,免得你遺漏了什么,到時候麻煩!”韓東秋掩去眼中憤恨,再抬頭時已經是平時憨厚的笑模樣了,他口中說著,不待顧瑾應聲,他已經伸手就把顧瑾考籃的蓋子掀開了。
蓋子剛一掀開,那只毛筆便露了出來,不等韓東秋細看,顧瑾就又飛快的伸手把考籃給蓋上了。
“韓兄這是做什么,你這樣也太無狀了!”顧瑾皺著眉頭道。
亂動別人東西確實很不禮貌,顧瑾的不滿也是正常。
“抱歉抱歉,我這人就是這急性子,顧兄別見怪啊!”韓東秋不好意思的笑道。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他就是想看看那毛筆是不是還在考籃之中,雖然他覺得顧瑾不太可能會發現其中的蹊蹺,但不親眼確定一下總是不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