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杰自此后便起了別樣的心思,他計劃殺了楚墨,再把弒君之罪嫁禍到馮家身上,然后和妹妹一起擁立那個遺腹子為新帝。
新帝年幼,他正好借此可以把持朝綱,他把一切都算計的很好,卻沒想到楚墨沒死,甚至沒有如他預想的那般昏迷不醒,他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而這一切的變數正是顧瑾。
這一切仿佛已經告一段落了,但是楚墨卻覺得這件事未免太巧了。
皇帝的脈案是絕密,一個太醫院普通的太醫怎么可能會知道,而且還告訴了恰巧發現先皇遺腹子的柏秀杰。
舒航派人去拿那個姓郝的太醫,但卻晚了一步,那個姓郝的太醫竟然已經自盡,郝太醫也并無親眷,搜了家后也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之物。
而那個所謂的遺腹子則是被人勒斃,然后扔在了護城河中,小小的尸體漂在水面之上,一張小臉鐵青鐵青的,臉上還帶著死前的驚恐。
線索查到這里就斷了,究竟幕后黑手是誰,或者有沒有幕后黑手,都已經無從得知了。
楚墨的身體還沒有恢復,體內依然有殘毒,因此顧瑾便在宮里住了兩天。
這兩天顧瑾都格外小心,生怕自己的秘密會暴露,為了避免人發現,顧瑾甚至每夜都和衣而睡,連出恭都會格外的小心,生怕被人看了去。
索性楚墨恢復的不錯,兩天后楚墨雖依然還是有些虛弱,但卻可以正常的行走坐臥了。
這一日顧瑾又為楚墨診完了脈,見脈象平穩,顧瑾便對楚墨說要出宮,然后又再次提起了出使的事。
楚墨本還是神情愉悅的,但聽到顧瑾再次說要出使,楚墨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此事休要再提,朕已經說不允了,莫非你要抗旨不成?”楚墨冷哼一聲道。
以楚墨所想,他即如此說,顧瑾就只能再次放棄了。
可是誰知顧瑾這一次卻沒有退縮,聽到楚墨如此講,顧瑾站起了身,撩袍便跪倒在地。
“你這是干嘛?”楚墨皺著的眉頭更深了。
顧瑾沒說話,她對著楚墨磕了一個頭。
“臣知皇上不允臣出使是出于一片拳拳愛護之心,可是臣卻還是要請纓!臣不說什么江山社稷,不說什么黎民百姓,臣此番出使只為自己前程,皇上若成全,臣必將感激不盡!”顧瑾直截了當的說道。
她又磕了一個頭。
“呵呵...,你真是有膽子,連這種話都敢說了?”楚墨冷笑。
“臣只是說實話罷了,臣曾對皇上說過此生所念唯有封侯拜相,位極人臣!臣知皇上也會為臣安排一條青云路,先是翰林,熬到中年若是沒差錯,說不得還會入內閣...”
“你既知道,為何還要違逆于朕?”楚墨盯著顧瑾問道。
“臣正是知道,所以才會求皇上成全的!臣不愿走清流一途,臣之所愿是做一些利國利民之事,臣有自己的理想抱負,臣不愿在翰林院中修書撰稿,最終磨滅了臣的凌云之志。”
顧瑾又磕了一個頭,她抬頭去看楚墨,眼眸清亮。
“皇上,您之前看重臣不也是因為臣之抱負嗎?為何現在皇上又想把臣囚于籠中,欲斬斷臣之羽翼呢?”
楚墨看著這樣的顧瑾,他咬著牙,但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為什么會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