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倭國人也跟著吼了一聲,剛發現被人埋伏的時候大家卻是有些慌,但震驚下來后卻也沒有多害怕。
他們不是沒跟這些天朝的士兵交過手,在海上他們也劫掠過很多天朝的商船,這些天朝人都很弱,有時候還沒有開打,那些人就已經嚇得尿褲子了。
但這群倭國人顯然估計錯了,這群天朝兵士并沒有和他們直接拼殺,而是開始在城樓上射箭,等他們死了一波人之后,有兵丁從門內沖殺出來,但這些人也不正面交鋒,反而是開始布陣。
“嘿嘿嘿,這陣法可是我們馮家的拿手絕活,我這些日子又改良了一下,你就等著看好戲吧!”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顧瑾身側,他笑的很嘚瑟,還帶著那么點不懷好意。
男人正是馮海,他已經來登州將近一個月了,只是他不是大搖大擺來赴任的,而是偷偷摸摸來的,用的路引都假冒別人的名字。
說起這個,就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了。
一個月前,皇上下旨讓馮海為登州衛所的都指揮使,這個官職在別人眼里是個香餑餑,但馮海可是皇上的貼身侍衛,雖然品級不高,但是這也算御前近臣,以后的前途那可是大大的。
從御前近臣變成一個都指揮使,按理說馮海應該不咋樂意的,但馮海接了旨意后卻很高興,他在京城里憋了許多年了,如今能去軍營歷練,馮海自然是一百個一千個樂意。
這是一個理由,另外一個理由是因為顧瑾在登州,顧瑾這人挺有意思的,不管去哪都能搞出來點名堂,馮魁覺得馮海去登州也不錯,說不得借著顧瑾的光還能撈點軍功傍身。
馮海本想風風光光的去赴任,可是顧瑾卻又讓人給他送了一封信,信中說讓他悄悄的去登州,千萬別被人給發現了,至于為什么要這么鬼鬼祟祟的顧瑾卻沒有講,只說到了登州后自然會對他交代。
馮海很糾結,這可是他第一次外放出京,他很想嘚瑟一把,但顧瑾肯定不會無的放矢,顧瑾既然讓他偷偷的去登州,那便是有安排的,若自己不聽話,肯定會影響顧瑾的計劃。
虛榮心和理智發生的碰撞,雖然馮海萬般不愿,但最后還是理智占了上風,馮海第二天就假裝生病,對外放出延遲赴任的消息,暗地里則是偷偷的帶了兩個心腹,快馬加鞭的去了登州。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蘇半城才并不知道馮海來了登州,他的心思也沒放在登州衛所上,登州衛所徹底的成了一個盲點。
馮海在來了登州后偷偷的和顧瑾見了一面,之后又來到登州衛所軍營,他拿出了圣旨,直接接管了登州衛,并且下令不得有任何人外出或者對外送信,不然格殺勿論。
若是個沒什么背景的武官,登州衛的人肯定不會那么聽話。但馮家在軍中可是極有地位的,如今又出了一個國公,只要腦子沒問題,就不會有人和這位馮家的二爺作對,因此馮海接任的消息直接被瞞的死死的,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
為了不走漏風聲,顧瑾和馮海一直也沒有再見面,直到昨天徐卿才在半夜過來給馮海送了一個口信,讓馮海直接帶兵立刻去大礪縣。
“倭寇要襲擊大礪縣?顧瑾是得到確切的消息了嗎?他才上任沒多久,居然在倭寇里安排線人了?”馮海滿臉驚訝的對徐卿問道。
徐卿搖了搖頭。
“沒有確切消息,這都是大人算到的。”徐卿面上沒什么表情,口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