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有人反駁,但那些編排的人卻說了“若是真男人,怎么可能一個女人也沒有啊?這么大年紀連個暖床的都沒放一個,不是身子有毛病還能是什么?”
換成任何一個尋常男人,聽到這種話怕是要羞憤欲死,但顧瑾卻不是尋常男人,準確的說她就不是一個男人,這種流言蜚語對她一點殺傷力都沒有,聽了這種傳言她不但不氣,甚至還有些想笑。
顧瑾不生氣,但卻把她身邊的人氣的不行,特別是劉寶,最近因為這件事和人吵了好幾場架,昨天還與一賣糖葫蘆的小販打了一場,劉寶的腦門被那小販打出來一個包,小販則是被劉寶磕掉了一顆門牙。
那小販本是叫嚷著要讓劉寶賠錢的,若不賠錢就讓劉寶吃官司。
可是當他聽說劉寶是知府大人后院的管事的時候,那小販嚇的面如土色,扛著他賣糖葫蘆的草垛,一溜煙的就跑沒影了。
顧瑾正和左弘文商議著修理河渠之事,聽說劉寶當街打架,于是就把劉寶給叫來了。
劉寶的頭上一大片淤青,但是斗志卻很高,看那架勢好像凱旋而來的將軍一般。
“少爺,你不知道他說的有多氣人,打掉他一顆牙算是輕的,若不是他跑的快,我非把他滿嘴的狗牙都給敲下來不可!”劉寶對顧瑾說道。
再想起那小販說的話,劉寶依然很生氣,那小販竟然笑的很猥瑣的跟人說少爺睡不成女人還不如死了好,說這輩子嘗不到女人的滋味,就算當了官又能怎么樣?
說少爺還不如他一個賣糖葫蘆的,別看他沒錢,但他家里可是有個婆娘,婆娘給他生了兩個帶把的,現在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崽子,過不了多久又要多個兒子!
隨聲附和那小販的人還不少,在老百姓看來,人這一輩子最大的意義就是生兒子,有了兒子才能傳宗接代,沒兒子就算又萬貫家財又能怎樣?還不是要便宜旁人?
“你又何必和他計較?犯不上的!”顧瑾安慰了一句。
“我就是氣不過!少爺為了為了這群刁民天天廢寢忘食的,冒著危險為他們剿倭寇。如今他們吃飽了飯,竟然還侮辱您,簡直就是壞了良心!要我說少爺也不必管他們過的好不好,前任知府怎么禍害他們的?怎么不見他們罵前知府斷子絕孫呢?”劉寶又是憤憤道。
顧瑾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但卻沒說話。
左弘文皺著眉頭,欲言又止。
“顧兄,你即便不想娶親,那就納兩個妾室也好,何必為了這點小事讓人嚼舌頭的,這對你官譽也不佳!”左弘文勸道。
左弘文也沒娶親,但卻早就訂婚了,而且他身邊有兩個妾室,兩個妾室以前都是他母親身邊的大丫鬟,很是聽話懂事。
左弘文覺得男人有幾個妾不是什么大事,就跟養兩個小狗在身邊沒啥區別,他也不明白顧瑾是怎么想的,就為了這么點事,鬧的滿城風雨的,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