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人起疑,楚墨召顧瑾回京走的是官方程序,眾所周知,官方程序一向是繁瑣而又漫長的,于是楚墨只能面上不顯,心中卻望眼欲穿。
而以此同時,登州城的街上,一場二男爭一女的戲碼正式上演了。
當然了,這個戲碼的名字是老百姓起的,真實的情況是在登州的大街上,馮海攔住了顧瑾的馬車,怒斥顧瑾搶了他看重的人,讓顧瑾給個說法。
馮海說的那個“很看重的人”自然就是辛岳了,馮海不但給辛岳留了副將的職位,還沒事就上門來找辛岳,其殷勤程度堪比舔狗。
他一來是真心把辛岳當朋友,二來則是指望著辛岳給他練兵,結果他那邊連宿舍都給辛岳準備好了,只等著辛岳走馬上任,卻沒想到辛岳竟然給顧瑾當妾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馮海整個人都懵圈了,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了,或者是...辛岳的腦子壞了。
這叫什么事?
一個大好青年,一個前途可期的大好青年,不好好搞事業,竟然假扮女人給顧瑾當小妾去了。
馮海摔了兩個茶杯,又砸了一個凳子,發泄完后他冷靜了一些,即便如此他依然理解不了辛岳的腦回路,最后他左思右想,覺得只有一個可能,辛岳之所以會給顧瑾當小妾,一定是顧瑾見色起意,用了花言巧語和手段蒙蔽了辛岳,最后把人家好好的有為青年給拐回家當禁臠了。
做了這么久的朋友了,顧瑾的人品馮海是了解的,在馮海看來,顧瑾就是個缺德帶冒煙的家伙,心眼多的好像蜂窩,這種誘拐良家美男的行為顧瑾絕對干才出來。而可憐的辛岳就好像一只單純小羊羔,哪里見過顧瑾缺德的手段,于是便落入了顧瑾的圈套之中,馮海甚至能幻想的出顧瑾向辛岳伸出魔爪時候的淫.笑。
馮海越想越覺得就是這么回事,他現在一刻也等不了了,必須趕緊去把辛岳給救出來才行。
馮海風風火火的騎馬來找顧瑾,恰好顧瑾正坐著轎子出門,因此直接被馮海堵了一個正著。
“顧瑾,你給我出來,我有事要問你!”
馮海大著嗓門吼道。
馮海的態度很不好,但這其實已經是他克制后的結果了,若把顧瑾換成其他人,馮海現在已經直接把人從轎子里拖出了,先是一頓老拳胖揍了。
顧瑾癟了癟嘴,她就知道馮海會有這樣的反應,因此一點也不意外。
顧瑾掀開轎簾從里面走了出來,見到馮海,顧瑾露出了一個笑容。
“馮兄,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啊!”顧瑾寒暄道。
“我再不過來你就翻天了,我聽說辛...”馮海大聲的嚷嚷,可是卻被顧瑾給攔住了話。
“馮兄慎言,此事關乎名聲,馮兄當真要當街叫破嗎?”顧瑾說道。
馮海的話被顧瑾噎了回去,他知道顧瑾說的名聲不是自己的名聲,而是辛岳的名聲。
如今老百姓也知道知道顧瑾納了一房美妾,但那妾室姓甚名誰,卻是不會被外人得知的,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女人姓什么叫什么并不重要,說到底就是一個小妾罷了,大家談論起來也不過是仿佛談論一個玩意,口中說幾句葷段子打趣一下知府大人的私生活,誰會在意一個妾的出身來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