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不讓小冬跟著,艾雅瑩就一個人進到滿是藥味的房里,看著半遮著臉的凌高茱,“凌小姐。”
凌高茱不說,只是睜大眼睛死死的盯著人。這不加掩飾的恨意,讓艾雅瑩吃驚。
今天,是她們第一次見面,之前沒有仇怨。可這掩不住的恨意,讓她知道,這人真的是很恨單寶珠。
可是,這事說起來,也不能怪單寶珠。你要沒做錯事,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地步。
艾雅瑩自問不是自虐之人,人沒出聲,也沒讓她坐,她可不能一直站著。所以,她自己在桌子盤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離床邊有些距離,這人要是來打自己,她還有時間躲開。
凌高茱冷笑,“這商賈之女,還真的是一點禮儀也不懂。”
艾雅瑩不說,神情冷漠,只是平靜看著人。
這熟悉的感覺,讓凌高茱心里激動,咳嗽起來,咬牙切齒,“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一張毫無表情,過于平靜的臉。真的是讓人看得不爽!”
見人不為所動,凌高茱自己到時忍不住了,“你就沒有什么問我?”
艾雅瑩心道,都不認識,有什么問的,“既是小姐找的我,那自然是由小姐來說。”
要不是金表嫂,她真不想和一個半瘋的人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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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高茱往她發髻看去,恨意在眼里流轉,“為什么不帶那支白玉簪。”
艾雅瑩心里詫異這人怎么知道自己有玉簪子,臉色卻不顯,“貴重的東西,自然是要放在家里。”
凌高茱突然有些瘋狂笑了起來,“哈哈,他要是知道,他費盡心血,尋找那么多年的羊脂白玉。居然只被心愛之人藏進盒子里,不知道他是否心疼得難以入眠。”
艾雅瑩皺眉,這話是什么意思?
此時此刻,她很是懷疑,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了,而不是得了花柳病。
凌高茱不甘的朝艾雅瑩吼,“為什么,為什么是你!”
“你的家世樣貌,那一樣比得上我。憑什么,你就能得到他的偏愛。而我,只能得了一個虛有其表的稱呼。”
“咳咳……”
貼心婢女立馬過去順背,眼里滿是擔憂,“小姐,慢點說,不要激動,不要氣了。”
推開婢女,凌高茱竭斯底里朝艾雅瑩喊道,“不氣!我能不氣嗎?就是因為她,我一堂堂一個夫人,居然淪落到成了一個怨婦。”
“因為她,我憧憬的洞房花燭夜,只能空空守喜房。”
“我才是單家的二夫人,可是除了這個名聲,我什么都沒有得到。”
“我的丈夫,居然說,還和別的女人生生世世在一起。”
“這一切,我能不氣,我能不恨嗎?”
艾雅瑩臉上不顯,心里卻吐槽,她什么時候和人有情,她怎么不知道。看來是真瘋了,這都能污蔑她!
她朝艾雅瑩繼續吼道,“為什么,你還是一臉無辜的樣子,明明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要不是你,我可以和我丈夫舉案齊眉。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得了這病。我更不會成為堂下婦,被人恥笑。”
這瘋言瘋語的,艾雅瑩是聽不懂的,可不代表她得接受這無須有的罪名。
“凌小姐,你說的一切,我都聽不懂。你的慘狀,也不是我造成的,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聽到艾雅瑩說不是她的錯,凌高茱眼神更瘋狂了,面目猙獰,“怎么就不是你造成。要不是你勾引我丈夫,我怎么就落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