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御辰的眸光更冷。
“錦月的父母,乃是結界的守護者。為保紅塵域太平安定,他們數十年如一日地守在云華島。唯一的女兒,可不是拿來給你隨意欺負的。”
一番話擲地有聲,讓墨驚舞如夢初醒。
是了,君錦月雖然只有三階修為,但她的父母,可是結界的守護者。
她的母親傾寧夫人,更是紅塵域為數不多的九階煉藥師。更別提她的父親君澤風,二十多年前,乃是鏡花水月風云榜的榜首。
在場眾人也記起昔日宛傾寧與君澤風的風華,都忍不住竊竊私語。
樓御辰話鋒一轉,笑看著錦月,眸光溫柔,“她配得上這世上任何人。”
錦月也沖樓御辰一笑。
雖說她自己也能解決這件事,但被人維護的感覺,很不錯。
嫉妒像一條毒蛇,蜿蜒爬上了墨驚舞的心臟。
“話雖如此,可君錦月方才答應同我比試,可不能不算數。”
錦月道:“這是自然。”
“諸位好興致,不知可否讓本尊也來湊個熱鬧?”星漓懶懶從殿外走進來,眼帶笑意。
墨驚舞連忙行禮:“尊主。”
星漓將目光落在墨驚舞身上,隨意打量了幾眼,“你是鏡花水月的弟子?”
“回尊主,我是鏡字輩的弟子,剛入門一年多。”面對星漓,墨驚舞不敢造次,尊敬得很。
鏡花水月的弟子按照天賦與實力,分為四輩,鏡字輩的弟子,算是最末等。
“嗯。”星漓略一點頭,“本尊在外聽得你們要比武?”
墨驚舞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說:“回稟尊主,我與君錦月約定于凌云大會上較個高下,還設了賭注。”
“哦?”星漓抬眼朝錦月看去,目光微頓,繼而勾起唇角。
短短半月,竟已突破六階。想來那個讓源靈樹開花的人,便是她。
這可有些難辦,云瑯宮那邊,想來不會輕易放人。
錦月被星漓看得有些心虛。
方才匆忙,她只來得及在身上施了一個障眼法,也不知他看破沒有。
樓御辰往前走了幾步,不著痕跡地擋住星漓的視線。
星漓施施然收回目光,眼里閃過一抹狡黠,“既是我鏡花水月的弟子比武,本尊便再加一個彩頭。勝者,可前往落花谷修煉三月。”
以君家丫頭的天賦,想必不會輸。借助這個賭約破例讓她前往落花谷修煉,也算還了宛傾寧的人情。日后若是和云瑯宮搶人,也方便些。
墨驚舞一愣,繼而心中狂喜。
她與君錦月實力懸殊,尊主這么說,擺明了是想給她一個前往落花谷修煉的機會。
錦月卻是很不情愿。
星漓定是看破了她的障眼法,猜到她便是使靈源樹開花的人,才會加這么個彩頭。
“尊主大人的彩頭太大了,錦月不敢接受。”她不卑不吭地說。
墨驚舞哪肯放棄這樣的好機會,急道:“君姑娘莫不是怕了,不敢同我比?既如此,你便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承認你是個廢物,配不上蘭澤王。”
自己這么說,換作任何一個有血性的人都咽不下這口氣。這可是她一躍成為人上人的好機會,怎么能就此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