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說道:“讓開。”
“我不讓,”阮心云一雙眼睛瞬間紅了,委屈得仿佛一朵嬌艷的小花,“你別去找她,她到底有什么好的,論美貌,論家世,我哪樣不如她了?”
陸銘卻對她眼中的淚水視而不見,他倏地將車向后面一倒,然后一打方向盤,避開前面的人,直接開了出去。
“陸銘哥。”
阮心云看著那輛飛馳而去的車,眼中的委屈瞬間化為憤怒。
她看了一會,直到車子轉彎,消失在她的視線里,她才拿起手里的手機,咬了咬牙,撥通了她爸的號碼。
“爸,我要那個女人,傾家蕩產!”
電話那頭的男人一驚,溫聲哄問:“云云,怎么了?誰惹你不高興了?是不是陸銘那小子,他又怎么惹你生氣了,你告訴爸,爸替你教訓他。”
“他竟然寧愿不要方宏集團,也要去找那個女人。”阮心云越想心里越是惱怒,“我要讓他知道,他失去的是什么。”
“好,你先別生氣,爸知道該怎么做,啊,聽話,別生氣了啊。”
阮存浩一輩子就這么一個寶貝獨生女,從小就當個寶似的捧在掌心,深怕氣壞了他這寶貝女兒,趕緊又哄了幾句。
“你放心,我不信他真能舍得放棄這么豐厚的遺產,他那關鍵性的一票還握在咱們手里,除非跟你結婚,否則他沒有其他選擇。”
“再說了,就憑他一個窮小子,你愿意嫁給他,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他應該感恩戴德地跪在你面前才對,他有什么資格拒絕?”
阮心云也不知聽進去沒有,她只是看著那早已不見車影的夜色,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怨恨。
秦月離開醫院,又去了一趟公司,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公司坐了一會,本想處理文件,可拿起文件卻又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只好又拿起包回家了。
出了電梯,秦月剛低頭準備拿鑰匙,就見一個人正站在她家門口。
秦月看著那人,鼻子頓時一酸,眼睛一瞬間就紅了。
“你,你怎么來了?”
陸銘沒有說話,只是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將人抱進懷里,語氣低喃,“我想你,一刻也等不了了。”
秦月呆愣了片刻,一時間雙手竟有千斤重,不知該是抬起,還是該放下。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陸銘緊緊地抱住她,一直過了好一會,才像是反應過來一般,抬起雙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背上。
這些年,秦月給人的印象永遠是火爆、張揚,有能力,她脾氣很大,稍不如意就能隨時爆炸,整個秦時只有兩個人能順她的毛。
一個是林安,另一個就是陸銘。
然而,整個業務一部,甚至是秦時的其他員工,每天看著他們秦總風風火火地來公司,又帶著一陣風似的刮走,心里就莫名的安定。
她就像整個秦時的定海神針,甚至比秦明偉還讓人覺得可靠。
可是,就是這么一個人,卻從來不對外流露她的感情,這些年,她一絲不露,將心里的感情壓得死死的,比封印封得還結實。
只有這一次,那張封印被人徹底扯了,她終于不再壓抑了。
秦月重重地呼吸了幾下,才像是要將這十幾年積攢的話都說出口一般,終于開口,“我也想你。”
陸銘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天知道他等這一刻等多久了。
別說是方宏集團,就算是讓他萬劫不復,他也無怨無悔。
這是他放在心上,放了二十幾年的女孩。
他看著她一點點長大,陪著她經歷了人生每一個重要的階段,見證了她所有的喜怒哀樂。
他終于低頭,吻了他心愛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