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最紅最有名的姑娘能當花魁。”麗娘拿著手帕掩嘴輕笑,“沉魚怎么想到問這個了”
“哦,我想當花魁。”葉沉魚答道。
“怎么忽然想當花魁了”麗娘面露詫異,凝視著葉沉魚。她沒記錯的話,葉沉魚才剛進醉舞閣不久,這樣的姑娘多數要花一兩年才能接受在醉舞閣的生活。
忽然起了當花魁的心思,實在有些奇怪,麗娘眼神閃爍。
“我想住沈芝那層樓。”沈芝那一層香氣又淡,比其他樓層還要安靜。葉沉魚想了想“而且掙的錢比較多。“錢夠的話,今天吃的那一桌菜她還可以再來三桌。
她給出的理由讓人無法反駁,誰不想要錢呢可沈芝那一層樓可不是誰都能住的,難道是閣主暗示了什么葉沉魚不是買進來的人,而是閣主放進來的人怪不得第一次上臺齊王就點了她,怕是閣主留著給齊王辦事的人。
麗娘頓時了悟,都是沈芝有所安排,詳細答道“每年花街都有花會,若是聲名夠了,客人愿意在花會上捧你,出最高的價錢,便可以做當年的花魁。”
“花魁可沒那么容易當,可要好好努力。”麗娘笑道,“閣主的看重可不容易得呢。”
葉沉魚走了那么多世界,的確沒拿到過花魁的身份,沒什么經驗,于是將麗娘的囑咐記在心里。她站在醉舞閣三樓走廊的盡頭,聞著從樓下飄上來的濃郁香氣想,她得快點住到五樓去。
當夜無話,葉沉魚沒在自己的房間里過夜,而是坐在醉舞閣的樓頂冥想了一夜。從上個世界起,她就感覺摸到了什么東西的邊緣,卻怎么也觸碰不到全貌。
大抵還是需要些時間,葉沉魚心態平和。
日上三竿,花街上才逐漸有了人聲。葉沉魚頂樓跳下來,借著院墻跳出了醉舞閣。她順著街道往下走,拐了兩道彎之后,進了一家酒樓吃早餐。
酒樓這時候正熱鬧,除了閑來無事的富家子弟,還有許多剛剛入京不久的舉子,七嘴八舌地議論政事。
“聽說今日早朝時,太子上奏要嚴查慶國公受賄一案。”
“那不是太子的母家”
“慶國公是太子的親舅舅,太子此舉是大義滅親。聽說他聽聞漳州百姓因此受苦,夜不能寐,連夜進宮請罪。當真是體恤百姓。”
“倒是愛民如子只是這么一來,太子受母家牽連,恐怕會惹圣上不喜。齊王又剛剛賑災回來,聽說辦得極為漂亮,這圣心”
“齊王是什么出身怎么也輪不到他。”有一青衫舉子嗤笑出聲,“連宮女所生都不如的奸生子罷了,明玉宮的那位連個名分都沒有。”
“張兄慎言”
幾人神色惶恐,趕緊又聊起了其他。
葉沉魚發現這個世界的任務目標當上皇帝的難度有點大,他爹活著不說,還有個太子。而且聽起來,沒什么當皇帝的機會。
不然想把皇帝和太子都殺了葉沉魚一邊吃蝦餃,一邊琢磨著怎么完成任務。只不過從葉沉魚以往見過的皇帝來看,人當上皇帝之后,心性會發生一些變化,最開始是仁君,年邁時也可能會變成暴君。
宋景洲手拿折扇,懶洋洋地聽著這些舉子們說話,興致缺缺地移開目光。隨即他動作便是一頓,他看到了一名女子。氣質清冷的漂亮女子獨身坐在酒樓中,當然很引人注意,但讓宋景洲留心的原因卻不是這個。他自幼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這個女子的上半張臉,分明與蕭靈淵昨日買下的清倌人一模一樣。
宋景洲心中一動,醉舞閣里的人可不能隨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