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鞅有些不舍地把手里的鴻運羅盤向唐兮白遞了過來。
唐兮白放下劍,接了過來。
當鴻運羅盤一觸及唐兮白的手時,系統忽然跳出了消息。
[鴻運羅盤——天機閣創始人莊問天煉制之九品法器,配以天機閣本門心法可以卜算天地萬事。因天機閣修士不注重攻守法術修行,此法器還帶有一項保命功能,即拾取主人所有靈石化為一道保護罩,最高可擋住高于主人三層境界修為的全力攻擊,保護罩持續時間視靈氣轉化聚集的多少。]
還真是無敵保命罩,就是有些費錢。
像她這種攢不住錢的人不太用得起。
唐兮白將鴻運羅盤收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終于和緩了些。
“老穆,我不希望身邊有不穩定因素存在。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算計我,就沒有機會了。”
沒有什么機會,穆鞅當然知道。
“我知道了城主,我也沒有那個能力啦。如今我只想安安穩穩的守在這里,不讓魔人有機可乘。”
唐兮白皺了皺眉,低下頭看著墳包前的石碑道:“鎮界碑,你走吧。”
“什么意思?”一直裝死的鎮界碑發出一道洪亮的聲音。
不光是鎮界碑吃驚,就連情緒低落的穆鞅都嚇了一跳。
“城主,鎮界碑是為了鎮壓魔域通道,它不能離開的。”
“沒關系。不是還有領域大陣么,大不了領域內的人都遷走,把這里變成死地。”
“木石布下的四空歸流鎖云陣并不能保證絕對的牢固不破,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陣法破了,無數的魔人涌上九黎大陸會有多少生靈涂炭?”鎮界碑急聲道。
也不知它是急壞了,還是本來就是個大嗓門,說起話來轟隆隆的有如打雷。
“沒關系啊,這個鍋有木石尊者跟我一塊背,值了。”唐兮白依舊冷漠地說道。
特么的是個篩子就算了,篩子的包邊還是紙糊的。
“你!”鎮界碑怒了。
“你別以為只有你能當這里的城主,信不信我能換一個人來當。”
“我不信。當不當這里的主人,誰來當這里的主人,你說了不算。不信你可以殺了我,看看這筆賬會不會算到木石尊者頭上。”
鎮界碑:“……”
“你以為我在魔城是怎么活下來的,不會是認為我運氣比較好吧?”
難道不是嗎?
要不然你一個三品境的小修士,有什么能力可以從那么多魔人高手中活下來。
“系統,把這塊破碑給我拔了。”
[……]
系統回了六個點。
但鎮界碑卻發出一陣驚呼。
它真的動了!
碑石的底座向上抬起了一角,露出底下黑洞洞的洞口,一縷黑色的霧氣從下面飄了上來。
那是魔氣。
“快住手!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