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三年時間偷偷調查才找到這個人,他倒是活得好好的呢。有了妻兒,還有一間不小的酒樓。不是喜歡解花散么,我就讓他們自己親手拿著吃下去。”
“他們?”唐兮白低語。
花谷惜笑笑,沒有說話。
唐兮白也就沒再問。
“我一直在等待機會,這一等就又等了三年。今年百熱潭主事換屆,沒想到花鄄卻被人所殺,……”
“誒?等等!”唐兮白截住了她的話,有些疑惑,“你的意思……花鄄不是你殺的?”
“不是。”花谷惜搖搖頭,發間的步搖叮叮脆響,讓在這酒氣沖天的雅間里有些輕微醉意的兩人腦子清醒了一些。
“花小蝶是我第一個朋友,我怎么可能拿她的劍陷害她。”
“那晚在花家的黑衣人也不是你的人?”
“不是,我身邊只有弟弟一個人。”
“那紅燒肉呢?”
“什么紅燒……哦,你家那個黑衣下人?”花谷惜不明白唐兮白為什么要問這個人,“在你家里那次是第一次見。”
黑衣倒是黑衣,但不是下人。
那居然是個殺手,你敢相信么。
花鄄不是花谷惜所殺,那會是誰干的?
難道是有人在單純的搗亂百熱潭的主事換屆?
“花鄄不是,那花篙……”
“是。”水壺里的酒茶快燒干了,花谷惜拿起酒壇要往里加酒。
唐兮白眼疾手快的往里添了水。
她現在還有不少疑惑呢。
不想睡覺覺!
花谷惜抿了抿嘴,放下了手中的酒壇。
“原本我沒想過那么快就殺他的,可是他們竟然要去抓小蝶與遲九關心的人,我就在他去往城理寺的必經之路上殺死了他。”
或許是說開了,花谷惜也不再遮遮掩掩,“還有這次慕容圖在城外山谷與遲峯不知密謀什么被人重傷,機會正好,我便趁他在閉關時去找了他。”
得!
山谷里的那四個襲擊慕容圖兩人的蒙面人也不是花谷惜的人。
仔細想一想,這一切好像都是有一定巧合性在內的,有什么在緊趕慢趕地推著花谷惜去報仇一樣。
如果不是花小蝶被牽涉其中,花篙也不會這么早死,如果慕容圖不是身受重傷,花谷惜也不會去找他。
“這么說荊齒城里目前除了本地的四大家和城主府外,還有一個、兩個、甚至是三個勢力存在,話說這百熱潭該不會真有什么秘密吧?”
要不然怎么吸引了這么多人過來搞事情,像她這樣最應該搞事的都這么老實,為什么其他人就這么暴躁呢。
“百熱潭底下就是一座火屬性的礦脈,在每年都會有一段時間是弱火期,這個時間就是取晶的時候。”
“沒有其他特殊?”唐兮白希望有。
“沒有。”花谷惜殘忍地搖頭打碎了唐兮白的希望。
“是不是你年紀小,知道的不多啊。”唐兮白覺著就算百熱潭下面有秘密,也應該被那些大人物藏起來了。
“兮白,我比你大,你都要叫我姐姐呢。”
“這個時候就別計較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了。”
“兮白,你似乎很在意百熱潭。”
“是啊,我要找一件東西。”
“四大家族自從發現了百熱潭之后就各自有記載,沒有發現除焰齒晶之外的其他東西。”
“谷惜你知道的好像很清楚啊。”
“嗯,我看過花家的家族記載。”
官方否定啊,這就沒戲了。
“誒,不對,跑題了。”唐兮白神情嚴肅起來,“谷惜,如今仇人都死了,你要不要離開荊齒城?”
“離開?”花谷惜愣了愣,“我從小就在這里長大,這里有我所有的記憶,我……也許離開換個環境也是挺好。”
誒呀,這個彎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