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把你頭上的釵子給我使使,治癔病,就要刺激他的穴位,他才能清醒。上次看見太醫給人扎過,三針就醒了......就是不記得,是哪三個穴位......萬一把四郎扎死了,你們可要給我作證,我是為了救他。”
“哇......”李滋大哭起來:“長姐,我好了,您饒了我吧。”
“饒了你?剛才我若被你一箭射死,誰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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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還沒射到您嗎?反正您也打了我的內侍,也該消氣了吧?”李滋嘟嘟囔囔的說。
李霜兒也氣了:“四郎,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吳母妃寵你,父親疼你,身邊一堆人都順著你,小小年紀便成了這個樣子。”
“你們憑什么管我?”
李滋也發起橫來:金寶銀寶跑了,婢女沒打著,內侍反倒被拖出去打了,自己母妃是昭儀,身份只在元妃一人之下,憑什么我要忍氣吞聲?
“管你?我今天就要你看看,姐姐是怎樣管胡作非為的弟弟!”
她轉頭在旁邊的杜鵑花叢里斷下一細枝,倒過來一擼,葉子就全掉了,剩下一根光禿禿的枝條在手上。
李滋想跑,被霜兒攔住了。
“長姐今兒不打你,將來打死你的就是別人!”李萱兒抓著他的手,邊用枝條往他手心里打,邊說:
“一打你為主不正,冤枉奴婢;二打你置人命不顧,花園放箭;三打你不尊重長姐,不聽管教!”
萱兒打得用力,也不管李滋閉著眼仰天大哭。打完之后,樹枝一扔,說到:
“再有下次,長姐還打你!”
李滋見長姐松了手,也顧不得干嚎,氣呼呼的就要走,莫安兩人回來報告:
“那倆內侍,只打了十八棍,就打得屎尿失禁,內侍省說,不中用了,不能再伺候皇子,都抬到掖庭里去了。”
李滋聽說他的人都打成這樣,嚇得臉也白了,低著頭訥訥的回仙居殿去了。
李霜兒擔心的問:“姐姐,一會吳母妃準得到承歡殿來鬧,若是打擾到娘就不好了,咱們快回去。”
醫女已經替綠蘿包扎了傷口,李滋的宮女卻不敢回去。可宮里有宮里的規矩,李萱兒也不能收留她。
萱兒嘆了口氣,讓醫女留了些止血止痛的藥給她,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往仙居殿走去。
“姐姐,有些事靠我們也無法扭轉,我只希望,將來在自己的公主府里,與駙馬舉案齊眉,與他生兒育女,教育好孩子,打理好與駙馬家人的關系,我就滿足了。”
萱兒和她拉著手往承歡殿走:
前世的你就是這樣做的,你們一直過得很幸福,直到你駙馬在承天門外被殺,你在公主府里自盡,死后也沒能葬在一起。
她們前腳回到承歡殿,吳昭儀后腳就到。
“萬壽公主、廣德公主,你們兩位姐姐不但不照顧弟弟,還抓住他一點錯處往死里打。我宮里的內侍,你們可以隨意處罰,你宮里的人,我是不是也可以隨便打?來人,把木香、木藍抓起來,主人行兇,婢子不勸,各打三十大板!”
“你若不服,可以到父親面前去告我,若是父親也說該罰,那我甘愿領罰。但你現在就要在承歡殿行兇,休想!”
“她們不能罰,我做為你的母妃,總可以管教管教。”
說著,她拔下頭上簪子,伸手向李萱兒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