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馳!阿兄一上臺,他就被王忠實扳倒了。抄家更可惡,送入國庫的少了大半,當時阿兄跟王忠實發了脾氣,他才假意又找到一些。王馳的莊子就是他的藏寶處。”
“莊子?那更好辦了。”鄭顥在他名字上打了個勾。
兩人頭碰頭悉悉索索搗鼓的半天,名單被鄭顥分為三類:一類知道地點特別貪的,一類知道地點小貪的,一類公主不知道的。
“我們就從第一類這三個人開始。”鄭顥滿意的將名單折起來,揣進懷里:“遞上去的折子,居然到不了監國的太子手里,看來,宮里永遠不缺試圖一手遮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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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是我,不是我們。應該會盡快動手,黃巢他們快要到了,我得想辦法給他找些收買人心的軍資。他要去的播州,原來被克扣貪污掉的軍餉,朝廷可不會為他準備。”
鄭顥知道,萱兒的初心,不會因為自己被革職而改變。目送她的馬車回宮之后,鄭顥立刻在府里召開了碰頭會。
他們手上的人不少,一同東巡的十八個侍衛在公主府里,阿硯手下還有幾個人,加上陳九、張夔、阿硯、阿哲、丁遠,打家劫舍也不適合更多的人。
第一個便是王馳,張夔和阿哲當晚就到他府里去聽墻角。終于在王弛大娘子口中聽到一句:“后天是我爹六十大壽,府里找不到合適送的東西,明天我想回莊上找找。”
“老丈人今天做壽,明天成親紀念,送的東西還少嗎?再說,府里的又怎么不能送了?別老往莊上跑。”
王弛已經躺上了,不耐煩聽她叨叨,沒想到大娘子火了,一腳踹過去小聲罵道:“不是我爹你有今天?再說我回我陪嫁的莊子,關你屁事!”
阿哲朝張夔點點頭,兩人貓腰跳下了屋頂。
王大娘子的莊子在城南,陳九他們趕著馬車,拉著一車稻草,跟在她后面走了一個時辰。經過兩個晚上踩點,他們制定了行動方案。
鄭顥發現萱兒這次變乖了,上次分手的時候,他還說路遠,讓她不要老跑過來,她還真的好幾天沒來。
朝夕相處半年多,見不到她,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王馳莊上的銀錢比鄭顥想象的更多,若不是崔公子的迷煙,他們還真難以很快搬完。三十來個人,搬了大半個晚上,才把看不出來歷的金、銀、錢、珠寶搬了個干凈。
這些錢不能搬回城,他們也依瓢畫葫蘆,把它們藏在鄭家城東的莊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