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心!”丫頭驚呼一聲,墨姝已經像是一陣旋風一樣沖向了秦相夫人。
以自己的身體作為炮彈,重重撞在秦相夫人身上,只聽見“咚”的一聲,秦相夫人猛地后退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愣是沒有回過神來。
然而墨姝的目標顯然不是秦相夫人,她要逃!
電光火石間,墨姝一腳踢在秦相夫人的下巴處,趁著眾人都撲向秦相夫人的時候,她飛快沖向門口。
門口的丫頭全都被赫得很了,一個個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墨姝一只腳踏出了靈堂。
靈堂白皤驚起一陣清風,墨姝眼中閃過一絲絕處逢生的喜意,下一秒她便徹徹底底跌入絕望。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從斜里刺出,半分情面都不留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從那只手往上看去,是一張清雋的臉,與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臉上無悲無喜,就像是看一只被捏住七寸的毒蛇一樣,冷淡又薄情。
“墨柏。”墨姝顫抖著,第一次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了出來,“你就這樣恨我?”
她想不明白,墨柏為何不讓墨初陪葬,偏偏要讓自己?
墨柏冷冷看著她,唇色蒼白幾近透明,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魂魄的枯槁,“母親做了那樣的事情,你不知道?”
墨姝眼底的恨意一僵,整個人突然慌亂起來,“你……你說什么,你……你什么意思,不是我……與我無關。”
“無關嗎?”墨柏眼底揚起一抹嘲諷,“怎么可能無關呢?”
話音落,靈堂中的眾人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回過神來的秦相夫人更是恨不得將墨姝食肉啖血,眼神中帶了明晃晃的殺機,“待下去換衣裳!”
她冷冷的聲音落下,墨柏手起刀落,一個利落的手刀落在墨姝的后頸處,她輕輕哼了一聲,便倒在墨柏懷中,昏睡過去。
而后,他從懷中掏出一枚藥丸來,溫柔的送進墨姝口中。
“什么藥?”秦相夫人厲聲喝道。
“只不過是讓她少受些痛苦罷了,夫人不必驚慌。”即便是如此情況下,他依舊一副溫潤的模樣,仿若躺在他懷中即將要送入棺中的女子是什么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
秦相夫人淡淡瞥著他,見那藥丸入口,便命令人將墨姝抬了下去。
而就在此時,秦相府大門被叩響,守門的人一瞧見墨初便如同是老鼠見了貓兒一樣,飛快的撒丫子往屋中跑去。
“夫人,夫人,那……那墨二小姐來了?”
秦相夫人聞言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竄了起來,“她怎么來了?!”
下意識驚慌之后,秦相夫人的目光迅速落到墨柏身上,“是你。”
墨柏那紋絲不動的神情終于出現了一道裂痕,他輕輕搖了搖頭,“夫人,不是我。”
“不是你?”秦相夫人愣住,又問道,“她身旁可有旁的人?”
守門小廝急忙道,“只有一個看起來很兇的丫頭,沒看到旁的人。”
她眼珠子一轉,心頭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