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有因就有果,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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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距離洪州城數里的大營,此刻一個個簡陋的擔架,拖車,正在緩慢而又悄然地朝著東北方而行,抵達了無定河畔之后再沿河北進。
另外,一萬精銳的衛戍軍已然當先而行,正殺氣騰騰地朝著烏延古城而去。而烏延古城的一千余守軍,此刻絕大多數正在夢鄉之中。
撒辰所派遣的先頭部隊,剩著漆黑的夜色,先是派死士悄然登城,一部份潛入城中放火引發騷亂,一部份則里應外合的攻打城門。
這千余守軍根本就措不及防,等反應過來時,城門已經陷落于衛戍軍之手,只得四散而逃,衛戍軍只花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奪取了這座背倚無定河的古城。
而當梁乙逋收到了來自烏延古城的殘兵傳來的壞消息時,卻也已是無能為力,此刻,天色已然擦亮。
撒辰所統帥的三萬大軍,已然緩慢而有序的撤離至了距離洪州城北十里之地外,梁乙逋只得多派偵騎,以便掌握這只大軍的動向,一面又派人南下,趕往長城嶺,查探宋軍是否已經抵達。
休整了一夜的種師道用過了早飯,神清氣爽的剛下令拔營繼續北進,就收到了來自于洪州的消息,烏延古城被奪,原本意圖攻打洪州的那數萬西夏軍隊,已銇朝著烏延古城方向撤退。
種師道的心中雖然頗有些遺憾,但是,倒也沒有太大的波動,想比起那數萬西夏軍隊而言,他更在意的還是宥州與洪州以及整個嘉寧軍司。
只要將嘉寧軍司拿下,控制住這里的所有城塞寨堡,到了那個時候,莫說是五萬夏軍,就算是多來一倍,種師道也不擔心。
畢竟大宋邊軍最擅長的就是利用寨堡城塞來對付這些擅野戰而不擅攻城的西夏蠻子,更何況現如今西夏蠻子在洪德寨之戰損失了六萬精銳,又被背叛了西夏的梁乙逋帶走了七八萬大軍,還搞死搞傷三萬,剩下能有多少能戰之兵,還真不好說。
除非李乾順那家伙就跟輸急眼的賭徒似的,置整個國家危亡于不顧,盡起大軍而來,不過即便那樣,有了堅固的城塞依托的大宋虎賁,正好依托堅城固守待援。
說不定那樣還有機會把李乾順這位西夏國主也給俘虜了也說不定。
宋軍距離洪州城只有二十來里路,疾行了一個時辰的光景,便已然能夠看到那聳立于無定河畔的洪州城。
不過在洪州城頭之上,除了梁字大旗外,屬于西夏的王旗卻一根也沒有。另外,洪州城似乎也已經發現了這只宋軍的到來,很快,洪州城的南門打開,從里邊馳出來一只近千人的兵馬,正朝著宋軍的方向徑直而來。
“種將軍,為首那位就是我的伯父,西夏,嗯,西夏前任相國梁乙逋,身后左側那位山羊胡須的是我伯父最得力的謀士吐蕃人斛氈,還有那名高大魁梧者乃是伯父心腹大將……”跟隨在種師道身邊的梁佐趕緊介紹道。
很快,雙方的前鋒相距不過百步之時,已然放緩了腳步,梁乙逋抬手一揮,身后的千余騎勒住了馬頭不再前行,然后全體都翻身下馬,立于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