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察哥,你不要忘記了,遼夏聯軍,孤才是這只軍隊的主帥,你既然被西夏國主調派至我麾下,就應該嚴守軍紀,服從指揮……”
氣極敗壞的耶律和魯斡強忍住了想要破口大罵的沖動,嚴厲的訓斥了夏軍主帥,并且讓頗超信德立刻給西夏國主去信,讓西夏國主將嵬名察哥調離夏軍主帥的位置,另換他人。
最終,晉王嵬名察哥憤憤的拂袖而去,而頗超信德也深知到這個時候不是鬧內斗的時機,遼國既然才是一軍之主帥,西夏若是不遵奉的話,那后果可不是自己,也不是國主所愿意看到的。
“殿下請放心,下官這就立刻給陛下去信,請國主決斷此事,一定會給殿下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若是再出這樣的事情,后果,由你們西夏承擔,希望你和你們國主能夠明白,孤這句話,絕不僅僅只是口頭上的威脅。”耶律和魯斡冷冷地看著頗超信德一字一句地道。
邁著沉重的步履,離開了耶律和魯斡的中軍大帳,迎著那漸近黃昏的日頭,不知為何,原本信心滿滿的頗超信德的心中,已然籠罩上了一層陰云。
“希望一切都能夠如想象之中那樣順利就好了……”頗超信德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喃喃地道。
“頗超大人且留步……”這個時候,身后邊傳來了熟悉的招呼聲,頗超信德回過頭去,就看到了蕭兀納正快步朝著自己走來。
“頗超大人還請不要怪罪殿下,大軍既是聯軍,殿下身為大軍之統帥,自然是要整肅軍紀,若有擅動,視軍令如無物,那么到時候,殿下又該如今讓大軍如臂使指?”
經過了蕭兀納的一番勸說,頗超信德心中的那點兒芥蒂也盡散,并向蕭兀納作出了保證,將會以最快的速度傳訊西夏國主,讓他給出了一個明確的答復。
畢竟大軍剛剛來到了宥州,主帥耶律和魯斡剛剛下令嚴禁各門守軍擅自攻城,那邊的夏軍就悍然出動,這么赤果果的打臉,任誰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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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遠征鹽州,就拜托仁多愛卿了,望卿能夠給朕,給我大夏帶回捷報喜訊。”看著這只氣勢巍峨,雄糾糾氣昂昂的隊伍正向著東南方而去,站在御輦旁的李乾順可謂是心懷激蕩,朝著跟前頂盔貫甲的仁多宗保道。
“陛下放心,先帝與陛下對臣的信任有加,臣當肝腦涂地,以報天恩。此番遼國大軍兵鋒直指宥州,必然會將宋國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襲取鹽州,正當其時也。”仁多宗保很是雄心勃勃地道。
而身邊,那位被留下來鎮守興慶府的嵬名阿吳也下意識地點頭認同了仁多宗保之言。“希望能盡快聽到中書令的好消息,畢竟中書令此去,致我興慶府空虛,若是有敵來襲,老夫也只能鞭長莫及。”
“阿吳老哥,放心好了,如今我大夏最后的精銳幾乎盡數出動,不就是為了要一鼓而下鹽州嗎?”仁多宗保拍了拍嵬名阿吳的肩膀,很是意氣風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