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西夏費了那么大的精力,付出了那么多,最終卻無功而返,實在是讓人沮喪不已。
“嵬名將軍,明日你率領一萬精騎斷后,不要讓種師道有可乘之機,咱們回師興慶府,若有可能,倒正好會一會那只宋軍偏師,如果他們還敢留于大夏境內,本帥要親手扒了他們的人皮做鼓。”仁多宗保面目猙獰地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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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宋軍,卻有七八千匹戰馬,之前過河,亦花了近一天半的功夫,而這整整一夜過去了,只渡過了不足千人,還有不到兩千匹戰馬。
就在第二天清晨時分,已經抵達了黃河東岸的洛平見到了折可適派來傳訊的將軍,聽聞了西夏人的大軍正在飛速的沿河北進,不由得臉色大變。
“我最多也就比他們的快出一個時辰的時間,快點告訴梁將軍和李將軍,讓他們立刻渡河。”趕來傳訊的鄭統制灌了一大口的水之后又趕緊補充道。
“可是,咱們還有那么多的戰馬還未過河……”洛平不由得有些遲疑地道。
“洛將軍,是戰馬重要還是咱們將士的性命重要,您難道還看不明白嗎?”鄭統制不由得大急,頓足大喝道。
“也罷,來人,立刻向河對岸發信號,讓他們立刻過河,切切不可耽擱,你親自過去,告訴李將軍和梁將軍,敵軍已經近逼,不足一個時辰就有可能抵達這里,讓他們放棄戰馬,立刻過河!”
旗語打了過去,之后就是洛平的傳令兵也隨船過河稟報,原本還有些猶豫的梁壽與李茂也知道現如今實在不是貪財吝嗇的時候。
只能嚴令讓將士們放棄戰馬,立刻登船,不少騎兵都舍不得,但是奈何軍令所到,不得不遵行。
梁壽身為負責接應與斷后的負責人,留在了最后,時間一點一滴的緩緩流逝,而在還剩下三四百人的時候,距離這里約十里之地的南方,燃起了滾滾的狼煙。
“該死!傳訊號,讓他們快點,西夏的大軍距離咱們已經不過十里了。”梁壽趕緊喝令道。
接到了這邊傳遞過去的信號,剛剛抵達了河灘的渡船上的宋軍將士們在將校的催促之下沒有繼續等船靠到碼頭,而是直接跳入了齊腰深的河水之中。
讓渡船得以以最快的速度清空調頭。而西岸這邊,三四百名宋軍將士已然全都聚集到了碼頭之上,正在焦急地等待著船只。
十里路,對于步行而言,怕是得半個時辰才能夠抵達,可是對于疾馳的戰馬,卻只是一樁香的功夫便可以進抵。
每一個呼吸,感覺都份外的難熬,就在渡船剛過河中心之時,萬馬奔騰的雷鳴之聲,已然轟傳入了諸人的耳中。
滾滾的煙塵,遮天弊日,就如同沙塵暴既然要肆虐于人世間一般翻卷而來。
所有留下的將士們的臉色都不禁微微色變,就在這個時候,梁壽一咬牙,厲聲嘶吼道。“所有人,立刻卸甲,拋掉武器,抱上這些木板,朝河中心游去,愣著干嘛,快點,都給我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