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個辦法,只是,從這個方向進攻鹽州,那咱們大軍可就相當于是深入敵后了……”
“這倒無妨,如今有耶律和魯斡所率領的三十萬眾在宥州之地,若是有宋軍想要將我們這數萬精銳困于鹽州城下,那咱們就固守待援,以逸代勞。相信那位大遼的親王殿下,在宥州城下,怕是早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定然不會放過這個野戰收拾宋軍的機會。”
“就是,那些宋人一向膽怯,擅守城而不擅野戰,若是決勝于沙場之上,我大夏虎賁怕過誰來。”
將領們紛紛踴躍發言,而仁多宗保則居于主位之上,仔細地審視著那張巨大的地圖,盤算著各種可能性。
“也罷,老夫也覺得,與其去宥州匯合,倒不如我大夏虎賁自己行動,有了宥州城下的數十萬大軍吸引宋軍的注意力,咱們說不定還能夠隱蔽行軍,直插鹽州要地。”沉吟良久之后的仁多宗保最終做出了決定。
準備在這里再休息一日,第二天一早,大軍便動身,在這之前,讓那些清理和修繕白石城的士卒加快速度,到時候留下三千人馬守城,他則會親率大軍向東南方向進發。
只不過,當天黃昏時分,卻有一位來自宥州的將領進抵了宥州,聲明有遼夏聯軍主帥,遼國親王耶律和魯斡親筆簽發的軍令要交予仁多宗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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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大宋、西夏、北遼之間在這三州的土地上,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形勢。三十萬大軍,聚集在小小的宥州之地寸步不能得進。
西夏的腹地讓宋軍給撓了一爪,東部則干脆就被宋國再取一州之地。而西夏一開始斗志昂揚的想要去襲取鹽州。
結果呢,鹽州城都特么的沒見著,就被死死地攔在了鹽州城北百里的新城下。
最終,宋國主動地棄守了小小的白石城,但是,西夏受到的傷害,是那么的深沉,深沉到現如今他們的國主李乾順整整三天都吃不好飯,睡不好覺。
生生讓宋軍竄到眼皮子底下來,就在距離興慶府不到五十城里的地方,將興慶倉攻下,毀為廢墟。國主的祖墳祭廟更是毀壞了不少。
只不過現如今,興慶府一帶,只知道興慶倉是因為值守的將領失職,導致大火燒毀,至于祖陵被宋軍毀壞一事,更是不敢公之于眾。
哪怕是如此,西夏諸多部落的頭人,以及一干官員,幾乎是無人不知,可以說現如今整個西夏都沉浸在一種苦悶的情緒之中。
誰也沒有料想到,居然連興慶府腹地都讓宋人自由來去,然后還可以全身而退。而當那銀州被宋人奪取的消息傳到了興慶府之后。
李乾順的眼皮只是多眨了幾眼,眼角一陣抽搐,難得的沒有發脾氣,或許是之前,因為興慶倉與祖陵之事,已經發泄了太多的火氣,現如今,內心就跟剛剛被一群汪吡了似的。
再說了,成天上竄下跳,鬼哭狼嚎的發脾氣,實在是太有損天子威儀,國主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