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算了,蕭慎是何等樣人,你我還不清楚嗎?若真如此,反會激怒于他,到時候再被他參上一本。何苦來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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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大人,賀喜大人,想必過不了數日,大人成為一軍之主的喜訊就要到了。”此刻,蕭慎的大帳之中,軍案上面,已然擺了七八封來自于遼國上京的報喜書信。
聽著麾下心腹的恭賀之言,蕭慎哪怕是再矜持,也不由得不眉飛色舞,眉開眼笑。“行了,諸位莫要高興太早了,陛下旨意未下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大人說的是,但問題是,事已至此,殿下敷衍戰事,毫無建樹,至我大遼上下怨聲載道。大人若不出手,難道陛下難道想要看著咱們這數十萬虎賁白白在此地耽擱數月,不立寸功而返不成?”
“就是,下官也覺得,此番陛下的旨意,說不定就已經在路上了……”
一干恭賀之聲絡繹不絕于耳,而蕭慎難得不帶上陰梟之意的爽朗笑聲,時不時的傳入大帳之外,溢散出去。
而很快大軍很有可能要換帥,而且所更換的主帥,將會是目前大軍的監軍使蕭慎的消息,在短短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傳遍了數十萬大軍。
將軍們,都不禁心思浮動起來,而坐鎮于西門外的楊慎的軍帳,幾乎瞬間就成為了西夏大軍之中最為熱鬧的場所。
反觀那耶律和魯斡的中軍大帳,除了每天點卯的時間,以及耶律和魯斡下令召開軍議之時,平時幾乎可以用門可羅雀方能形容。
“你說什么?”猶豫再三的耶律和魯斡最終還是決定私下里召蕭慎過來,想要跟他商議一番,若自己真個離開,大軍到時候的行止。
可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派去的心腹麾下,居然會帶會來了這么一句如同搞笑一般的推脫之辭。
“蕭慎大人他腹痛難忍,需要將養兩三日,非但現如今沒辦法過來,怕是明后兩日的的點卯,怕也難以過來,所以特地讓末將代他向殿下您請罪。”
“蕭慎,你個混帳王八蛋!”饒是耶律和魯斡的涵養再好,此刻給氣的掀桌子罵娘。怎么也沒有想到,那蕭慎之前的低調,沉默,完全就是假裝出來的。
“殿下,氣大傷身,何必與這種得志小人生氣上火。”蕭兀納無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之后朝著耶律和魯斡勸道。
“現如今孤還是大軍主帥,他蕭慎還只是監軍使,居然現如今就敢如此囂張跋扈,等到他真成了這一軍主帥,那豈不是要上天啊!”耶律和魯斡氣喘如牛,面容猙獰的在大帳之內疾走,猶如一頭困獸。
“他的想法,在老夫看來很簡單,小人得志而已,如今,既然已經收到了來自上京的消息,大軍之中,諸將紛紛趕去給他逢迎拍馬,在這樣的時候,他再前來殿下帳下聽命……”
“怕是他覺得臉面上實在過不去,既然如此,倒不如稱病不來。”
“老大人,你這是在為他說話?!”耶律和魯斡轉過了頭來,心情很不美麗地悶哼了一聲。
“不,老夫這只是分析了一番他的心理罷了。”蕭兀納緩緩地搖了搖頭解釋道。“其實這樣也好,總比他在人前,與殿下您鬧出矛盾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