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又給你出什么主意了,讓官家你能高興成這樣?”這下子,太皇太后高滔滔就越發的好奇起來。
“就是孫兒欲尊母妃為皇太后一事,孫兒一直覺得此事艱難,所以,就在跟王巫山的書信之中,也提及了此事,真沒有想到,王巫山不愧是才智無雙,智計百出,還真給孫兒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真的假的,哀家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良策……”高滔滔接過了書信,又從徐得功的手上接過了眼鏡,仔細地打量起來。
不大會的功夫,高滔滔一臉服氣地摘下了眼鏡,抬起了頭來,看到身邊趙煦那副我沒忽悠你吧的表情,不禁失笑起來。
“唉,哀家真是無話可說了,那王巫山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似乎除了生孩子不會之外,天底下就沒有什么事情,真可以將他難住。”
“居然連此事,他都能夠想到如此穩妥的辦法來解決,嫡母皇太后,生母皇太后……這實在是太出乎老身的預料之外了。”
看到太皇太后高滔滔如此夸獎王洋,天子趙煦越發地得瑟起來。“那是,這樣文如蕭何,謀如張良,武若韓信的國之柱石,怕是數百年方能得見一個,我大宋能得之,實乃我大宋之幸也。”
“是啊,哀家可真沒想到,有了這份良策,這個問題的難度,至少減少了三分之二,而且也多了幾分安撫你母后的把握。”高滔滔輕拍了拍這封書信感慨地道。
王洋這家伙,果然總是能夠給人帶來驚喜和奇跡,大宋能夠得到這樣的才俊,的確是大宋之福也。
“可惜,王巫山尚遠在陜西路苦寒之地,不然,孫兒真想當面謝上一謝。”趙煦也是十分感慨地道。
每每自己遇上什么難以解決的難題,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滿朝文武,也不是跟前這位老謀深算的皇祖母,而是那遠在千里之外的王巫山。
因為他的確可以讓你不會有任何的擔心,因為就沒有什么事情是他解決不了的。
天子趙煦就像是邀功一般,四下溜跶完畢之后,又趕緊給王洋回了一封信,讓這家伙盡快向朝庭上正式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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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諸位,此事咱們真的就這么一直不表態,會不會不太好?”劉安世的目光掃過身邊的一眾同僚,忍不住小聲地詢問道。
“那怎么辦?咱們如果表態不支持,那就是又再一次的把陛下給推到咱們的對立面去,那可就真如了那些新黨的意了。
諸君莫要忘記了,陛下可是一直對過去咱們反對尊朱太妃之事耿耿于懷來著,再反對,豈不是想要讓陛下新仇舊恨一起來?”賈易輕嘆了一聲之后,亦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是啊,重要的是,現如今咱們才與陛下之間,保持了少有的平靜,這個時候再掀起什么妖蛾子,那就勢必會被新黨群起而攻之。”
“這倒是,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新黨那邊根本連個屁都不放,為何,就是因為他們也很清楚,尊朱太妃為皇太后之事,可是牽動著陛下的心,畢竟,此事操作稍有不慎,不僅僅是陛下喜怒的問題,更是要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一幫子舊黨大佬蹲一個圈子,一幫子新黨蹲一個圈子,一幫中間派東張西望,而反觀舊黨大佬之中的蜀黨自成一系,蹲成一個小圈子繼續相互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