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個時候,折可適已然率領兩千騎深入到了遼境約二十余里,正猶豫著是該繼續北上,還是向西挺進的當口,就看到了有一騎正打馬朝著這邊狂奔而來。
“大人,馬匪,馬匪已經跨過了邊界,已經進入了我大宋境內,就在西北方向三十里處……”那名偵騎滾鞍下馬大聲的朝著折可適稟報道。
這下子,折可適不再猶豫,厲聲喝令傳令兵趕緊去聯絡另外兩營鐵騎,然后原地調轉了馬頭,手中的馬鞭朝著西北方向一指,下一刻,兩千元祐甲騎,猶如洪流一般,朝著西北方向席卷而去……
而那一百二十七騎“部落馬匪”此刻正在策馬狂奔,哪怕是已經跑得大汗淋漓,可是他們仍舊一個二個精氣神十足,目光湛然。
是的,他們不僅僅是在奔馳向遠方,更是奔馳在一條前路光明,哦不,滿是黃金光芒的前路上。
很快,無數的金銀,就會成為他們的戰利品,只要撈到了這一票,他們每一個人,都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腰纏萬貫。
到了那個時候,誰他娘的還去繼續當這又苦又累的兵卒,自然應該回到家鄉,買地買宅買女人,吃香喝辣,享受去了。
“將軍,水泥直道,我看到了……就在那個方向。”這個時候,一名騎兵指著右側大聲的叫嚷起來。
野缽勝猛地勒住了馬頭,抬起了手臂,很快,一百二十七騎都放慢了腳步,緩緩地停在了他的身側。
“耶律勇,你帶幾個人,沿著水泥直道,朝北去看看,車隊到哪里了,其他人,原地下馬休息,不得妄動,違令者斬!”
隨著野缽勝的軍令,一干人等老老實實地滾鞍下馬之后,開始給身邊的座騎喂水嘗料,以補充體力。
不到半刻鐘的功夫,耶律勇帶著兩名騎兵又狂奔回到了野缽勝的跟前。“將軍,車隊距離咱們,已經不足五里。咱們要不要……”
“不急,等他們過來,正好讓馬兒和弟兄們好好的休息休息,一會,才好用力。”野缽勝撫著濃密的胡須,越是到這樣的緊張時間,就越需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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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里路,對于疾馳的騎兵,也不過盞茶的功夫,但是對于滿載著沉重貨物的馬車而言,則走了差不兩刻鐘的時間。
當隱伏在一處小山丘的野缽勝看到了車隊慢吞吞的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內后,第一時間吐掉了口中那早已經嚼得沒有了味道的草棍,一聲唿哨響了起來。
下一刻,連同野缽勝自己共計一百二十七人全部飛身躍上了馬背,輕抖著馬韁,緩緩地策著馬兒,朝著那些緩緩行來的馬車遙遙近逼而去。
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徒耗馬力,畢竟,那些沉重的馬車,就算是想跑,也根本跑不起來,與其如此,還不如就這么謹慎的接近,然后,將那些長安銀行的馬伕和永勝鏢局的趟子手射死,再悠然的拿著財貨遠遁。
身下的戰馬邁著輕盈的步伐,甚至戰馬的蹄聲,都掩蓋不了這些雙眼漸漸赤紅的遼國騎兵們那粗重的呼吸聲。
他們那滿是老繭的大手,要么落在了腰畔的刀柄之上,要么就是落在了背負的長弓之上。
美好的未來,就看今日這場完美的洗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