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可惱可恨之極,畢竟,他們可是繼承著先帝與安石先生的遺志,而當年,天子未親政時,就無數次的表示過,等他親政之后,就一定會效法先帝,銳意革新,立志變法。
可如今呢?雖然他已經親政兩年有余,可是,新法,呵呵……直到現如今,都還沒有一樁新法實施,對于新黨官員們的請求,經常是裝聾作啞。
而對于那些昔日跟他不對付的舊黨重臣們,居然也要委以虛蛇,實在是讓這幫子好不容易才回到了朝堂,正欲狠狠的一雪前恥的新黨們迷茫了。
究其原由,說來說去,與那位對天子有著重大影響的王巫山怕是很大的關系,當然,還有那位如今雖然不再垂簾聽政,可卻仍舊享有著巨大聲望的太皇太后高滔滔有著莫大的干系。
而這兩個人,太皇太后高滔滔,憑著如今新黨的力量,根本是無法去撼動的,所以,新黨早已經很有默契地把目標對準了王洋。
只是奈何王洋這貨做的實在是太過出色,出色到新黨官員們甚至拋棄了成見與仇恨,與舊黨一起對付遠在千里之外的王洋。
卻令人沒有想到的是,攻訐非但沒能起到什么作用,反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次又一次的用那八百里加急奏報在朝堂刷存在感,甚至已經刷得滿朝文武都快要懷疑人生了都。
尤其是天子意欲讓生母朱太妃更上一層樓,晉為皇太后,朝中的大臣們,紛紛站出來強烈表示反對。
而先是蘇東坡跳出來開炮,引得朝中紛爭不斷,就在事情陷入了僵局之時,王巫山的提議,簡直就像是致命一擊,擊得滿朝文武啞口無言。
嫡母皇太后,生母皇太后,簡單的稱謂,便讓向太后繳械投降,更是讓他們這些臣工們發現,連攻訐的角度都找不到。
而今,陜西北路再一次出現了問題,而王洋的應對,再一次刷新了新黨的三觀,亦讓他們覺得,王洋那貨再留在邊塞之地,絕對是一個愚蠢的決定。
一干新黨官員破口大罵舊黨愚蠢之余,同時也在盤算著,怎么才能夠把王洋那貨給挪到其他地方去,不能夠繼續再讓他留在那種容易建功立業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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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遼,距離上京有一千余里之地的一片遼闊的草原之上,大遼的天子,原本正在享受著那美肥小鹿的肋肉,卻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封來自于河東道的急報,把他直接給氣得三尸神暴跳,直接就將案幾一腳狠狠地揣得翻倒在了一邊。
“耶律達頓,朕要你何用?朕要你何用?!”臉色紅得發紫,雙目盡赤的大遼天子耶律洪基須發皆張,狠狠地將那封急報給扔到了潑灑了一地的酒水之中,憤怒地咆哮不已。
驚嚇得那些方才還在巧笑嫣然,腰肢嫵媚的表演著歌舞的舞伎們全嚇得臉色煞白,伏倒于地。
“陛下息怒,河東道耶律總管不知做了什么事情,惹得陛下您雷霆震怒……”坐在一旁的席案上的大臣蕭奉先不禁一愣,趕緊站出來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