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現如今,我大遼再不復昔日之鼎盛。”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我大遼尚有百萬之師,若是能夠上下一心,征討區區一個女直,又有何難?”
“可那些混帳,都心懷異志,各有私心,意圖自保,征討一個小小的女直諸部歷時數載,居然未有寸進,反倒是連連失土。”
看到耶律和魯斡滿臉憤忿之色,蕭兀納無可奈何地道。“既然殿下知道我大遼的弊端,就應該知曉,若是再興大軍伐之,勝倒也罷了。若是出現變故,怕是又不知道會生起多少波瀾……”
“更何況,東京道之敵,已經不光是女直諸部,更多了一個宋國,單單是那倍于我大遼水師的宋國水師,就已經讓陛下心生忌憚,而陸路之上,情況到底如何,我等也尚未知曉……”
“再加上,這數載以來,我大遼但凡與宋國交戰,皆以敗局收場,已然在朝野之間,形成了畏宋之陰云……”
“而一個小小女直諸部,我大遼花了數載都未能盡全功,甚至還讓女直人據有了東京道大片的土地,這說明什么?”
說到了這里,蕭兀納語氣倍顯蒼涼地道。“大遼如今已然像一位體弱多病的老人,不可以猛藥飼之。”
第二天,蕭慎就奉旨率師三萬直奔東京道遼陽府而去,而耶律延壽則奉旨南下,直奔大宋的帝都東京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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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用過了晚飯,正在陪著孩子們做游戲培養感情的王洋接到了天子的急詔,不得不無可奈何地于深夜入宮,直奔御書房而去,堪堪來到了御書房外,就已經能夠聽到天子趙煦那快活之極的笑聲,簡直浪得飛起,想來應該是好消息才對。
這讓王大官人也不禁稍松了口氣,清了清嗓子快步入內。“臣參見陛下……”
“王巫山,來來來,你快來看,這是來自皇城司的密報,我大宋,已經拿下了遼東半島,寧州到鎮海府一線向南之地,盡歸我大宋矣。”天子趙煦喜笑顏開的招手示意王洋趕緊過去。
親自將那來自皇城司的密報遞給了王洋,看到了這內容,王大官人也不由得長松了一口氣,朝著天子深深一揖。“臣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官家,蘇相公和章大人也到了。”王大官人馬屁還沒拍完,就聽到了門外邊又傳來了通稟之聲,這讓王大官人很是無奈,特么的你稟報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
蘇東坡與章楶連袂而至之后,天子趙煦仍舊像個喜歡顯擺自己新到手禮物的熊孩子一般,讓王洋把那些密報轉交給這兩位老司機過目。
“臣恭敬陛下,賀喜陛下,若非陛下圣明,我大宋,怕是不知何年何月才得以踏上遼東之土。”蘇東坡激動得嘴皮子都有些哆嗦,王洋自然能夠分辨得出來,蘇東坡這一次真不是偽裝,而是興奮的。
旁邊的章楶也是手捂在心臟部位,可能是有些喜極攻心了。不過好在這位老司機倒也身強體健,很快就緩了過來,喜笑顏開的朝著王洋拱了拱手。
“王巫山,你可又為我大宋再立新功啊。”
“哪里,這的確如蘇相所言,若無陛下之英武果敢,哪有今日得遼東半島之喜?”王洋趕緊朝著天子趙煦一禮吹捧道。
正所謂聞弦歌知雅意,天子趙煦自然也不會獨攬此功,很是夸獎了提出此策的王洋,還有共同謀劃的蘇東坡與章楶一番,真可謂是臣君相得,其樂融融。
據密報,女直人攻占了遼東半島之后,就由皇城司的人聯系上了大宋膠東海軍,而膠東海軍第一時間就與那萬紅商社的諸多船隊一起,將那五千將士運送到了遼東半島之上。
不光是那五千將士,更運去了超過三千名勞力,還有數百萬斤水泥等建筑材料,就是為了能夠從第一時間開始,就在遼東半島上以最快的速度修筑出足可以抗擊北遼大軍進犯的堅固城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