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位北遼河東道的總管蕭慎早就已經與我大宋暗中勾結,意欲歸降我大宋的消息,怕是十有**是真的吧?”
“難道高大人沒跟你說過?”折可適呵呵一笑,朝著李迵眨了眨眼。“看樣子,誰讓你小子平時嘴不把門,難怪高大人不敢把此事告之于你。”
“我上次那是因為喝多了,再說了,那件事都過去大半年了,沒想到他姓高的還這么記仇。”李迵老臉微現尷尬之色,仍舊忍不住小聲地抱怨了兩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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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可適跟一只老奸巨猾的狐貍似的湊到了李迵的耳邊小聲地道。
“你得到的消息是沒錯,但問題在于,如若是那蕭慎真心想要歸順我大宋的話,你覺得朝庭會委派王大人這么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惹事精過來?”
李迵的臉有點發黑,砸巴砸巴嘴牙疼地道。“……我說折兄,你可莫要忘記了,王大人可是我的堂妹夫,你這么說,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我對王大人的敬仰之情,猶如黃河之水,濤濤不絕,但是,你我都無法否認,王大人蹲在哪,哪就會出事情,你自己拍著良心說是不是?”
李迵翻了半天白眼,唔……似乎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勿論他王洋呆在西北邊塞之地,又或者是在東京汴梁,但凡是呆上一段時間之后,不鬧騰出點妖蛾子來,似乎是不可能的。
他那一次次的光輝事跡,早就已經證明了他絕對是大宋第一惹事精,甚至不少時候不是他主動惹事,可偏偏事情就是要惹到他頭上。
王大官人也很無奈,也很委屈,可是有毛用。
“不管怎么樣,王大人既然讓你留在石州聽命,那就老老實實呆著吧,不過話說回來,這邊若是鬧騰出什么動靜,你覺得西夏那邊會不會有所反應。”
“若我大宋真的拿下了整個北遼的河東道,西夏若是沒有動靜,呵呵,那么就證明他們已經連垂死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話說回來,把這兩萬人馬安排到石州之地,其實也就是為了做給那些西夏人看的。讓他們覺得,或許這已經是他們最后的機會了。”
“你確定北遼河東道決定歸降我大宋的消息已經布散出去了?”
“那是自然,這幾日,至少有十多名西域商人和西夏商人離開了石州,正匆匆趕往西邊。他們不僅僅知道了消息。
更知道我陜西北路的精銳甲騎都已經來到了石州,就為了過幾日渡過去接受北遼人歸降宋庭來著。”
北遼的遼東之地,已經被大宋所獲,之后,北遼的宗室名將,東京道大總管耶律余睹,因不滿自己妻姐文妃暴死,生恐受那蕭奉先、蕭嗣先弟兄所害,搶先率領萬余戶部眾舉河東道獻降宋庭。
這個消息傳入到了西夏之后,整個西夏朝野都色變不已,一日三驚。之前女直聯盟居然在那北遼的東京道大肆搞事情,看得西夏心中暗樂不已。
畢竟,他們雖然需要依靠著北遼的支援來對抗宋庭,但是西夏從上到下都不希望自己的國家成為那北遼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