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打了個哈哈:“你學的那些盡夠了。貪多嚼不爛。”
“呵,怎么說有理的都是你。”惜春撇嘴。
賈珍嗔道:“讓你來,就是讓你當證人,見證甘草拜師儀式的。少廢話,晚點再傳你一套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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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得寸進尺:“那怎么夠,起碼拳法腿法刀法劍法鞭法統統都要來一套。”
賈珍不再理她,而是示意白芷斟茶。他則坐在太師椅上,等著受禮。
扶風則是將跪墊放在賈珍前方,而后退到旁邊。
甘草一撩袍子下擺,往跪墊上重重一跪,特別誠心誠意。
跪下后,彎腰“砰砰砰”磕了好幾個響頭,接過白芷遞過去的茶碗,雙手捧著獻給賈珍:“師父,請喝茶。”
賈珍面帶微笑,接過喝了一口,隨手放在旁邊的漆幾上。
又從袖子里摸出一個巴掌大剔紅漆盒,遞給新出爐的弟子:“見面禮,收好。”
甘草乖乖接了。
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師父的性子他最知道,給的無外乎是能安身立命的宅子鋪子煉藥方子。
賈珍又道:“起身吧。咱們這一派叫百草門,修行的是治病煉藥之道,去給祖師爺上幾柱香。”
說著,示意甘草接過扶風手里已經點燃的檀香。
甘草忙起身,接過香,看向書房正中,那里原本擺著個榆木黑漆描金人物山水畫圓角柜,現今換成了花梨木嵌螺鈿牙石花鳥長方桌。
方桌中央靠墻放著一塊黃花梨牌位,用類似金鼎文的陌生文字寫著幾個字,想必是“百草門祖師爺某某某”。
牌位前方蹲著個錯金螭獸香爐,半爐香灰早就冷透。
甘草看看賈珍,賈珍沖他點點頭。
甘草于是快步上前,將檀香插入香爐里,又跪下磕了好幾個頭。
“我這傳承來的隱秘,不便宣揚。只好委屈你跟著低調了。”
等儀式全部結束,賈珍忽然說了這么一句。
甘草忙拱手道:“師父,這已經很好。”能學到了不起的本事就好,要高調做什么?要不是祖上太高調,還不會被抄家滅族呢。
“白芷,去安排一桌上好席面,我要給徒弟賀一賀。”賈珍打發了白芷。
又道,“扶風,那件事,你最近盯緊些。”
扶風忙點頭稱是,也被打發了。
賈珍又笑望惜春:“聽說夏螢點心做的不錯,讓她做八個來,給甘草道賀。”
惜春撇撇嘴道:“哥哥可真會安排人。”說著,沖門外喊了一聲“春鶯”。
春鶯聽見喊聲,忙從耳房跑過來,領命回了春和院。
“你怎么不走?”賈珍似笑非笑。
惜春鼓腮:“我為什么要走?有吃有喝不說,你答應的功法也沒傳呢。”
甘草笑道:“師父一言九鼎,答應過的不會不算數。”
惜春當然知道這一點,她只是對甘草的身世起了興趣。
“甘草侄兒,你被赦免的是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