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快閃!”
賈璉靈活一閃,堪堪避開飛來的茶碗及飛濺的茶水。
嘩啦!
白墻上濕了一片。
“看不起你老子!你老子要是不行,你就有臉了!呸,混賬玩意兒!”賈赦怒視著賈璉。
賈璉直著脖子嚷:“我說的哪里錯了?府上有今天都怪你!”
賈赦左右看看,又要拿東西砸。
賈珍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人按在椅子上:“坐下消消氣。”
他什么武力值,哪是一個沉迷酒色的老紈绔可比?
賈赦只覺得那手猶如鋼爪,重俞千斤,似乎耳邊能聽到手上的骨頭正“咯吱”作響。
他扯扯嘴角,想露出一個服氣的笑容,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
原來,珍兒有這么大本事?
虧他以前上竄下跳的找不痛快,珍兒都忍了……
“坐!”
“嗯嗯,正坐呢。”賈赦語氣乖順,和剛剛怒火燃燒的樣子像是換了個人。
賈珠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竊笑不已,原來這位也怕賈珍啊。
“還是那句話,過去如何不重要,多想想將來。總抱著祖上榮光念念不忘,就真能保住那些榮光?”
賈赦連忙點頭:“珍兒說的對。要繼往開來。”
賈珠又想笑,死死忍住了。
賈璉甚至覺得賈赦被鬼附身了,眼睛瞪的老大,那是不可置信。
“先說說怎么處理孫紹祖。”賈珍笑笑,“剛才忽然覺得珠兒的主意不錯。”
“啊?!”賈政等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著賈珍。
賈珍涼涼一笑:“先把銀子還回去,再將實情透給外人。等風聲過了,孫紹祖不是好美色嗎?說不定倒霉馬上風了。”
賈赦只覺得背上一涼,心中很感激對方沒給自己整一個馬上風大禮包。
“前提是,”看一眼賈赦,“赦大伯沒有任何隱瞞。”
賈珠忽然道:“大伯,孫紹祖有借據嗎?”
賈赦傻眼:“借據?沒有。收據也沒有。”
幾人面面相覷,更確定此人來者不善。
借錢有借據很普通,但拿銀子請人辦事,是不可能讓對方寫收據的,懂的都懂!
“孫紹祖好辦,關鍵是查出誰是他背后的人。”賈璉喃喃道。
他其實最生氣,畢竟孫紹祖這個撲街仔編排的是女兒巧姐。
“此人勢力難道比五城兵馬司九門提督榮寧兩府這些加在一起還大?”要不怎么敢主動挑釁呢。
“有沒有可能這是孫紹祖的投名狀?”
賈珍再次涼涼一笑:“拭目以待。”
見他如此胸有成竹,賈政等人都放下了心。
很明顯,賈珍已經成了兩府的決策人。
賈珍除了帶娃,斗志昂揚。
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嘛。
孫紹祖估計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賈府只把他當做一只碰瓷的癩蛤蟆,完全沒看在眼里。
他也不會想到,除了社會性死亡會很快降臨,還會很快迎來**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