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薄云禮的胳膊沒有任何著力點,按理說是很累的,但半個小時過去了,他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未動。
面上的表情,更是絲毫覺不出累。
蘇也不知夢到了什么,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她的臉,小而精致,那張小嘴平時總叭叭地懟人,利得不行。
這會兒睡著了,才有機會細看。
她嘴唇的皮膚很薄,透著很嫩的淺紅色。
光是看著,就知道那觸感一定很柔軟,光滑……
薄云禮喉結跳了一下,強行將視線挪至她的頭頂。
片刻后,不知是出于何種心理,他將放在她肩上的手,移至她的頭頂,手指輕輕摸索著,揉了揉。
突然,挺心疼她的。
上次說如果有她這樣的女兒會讓她哭,是逗她的。
他只會……好好疼她。
薄云禮動作挺輕的,但還是把小學生吵醒了。
蘇也動了動,挺不高興地將頭偏向薄云禮的方向。
又過了大約一分鐘,才緩緩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便是薄云禮那張被放大了的臉。
說實話,他們此刻的距離真挺近的,若放在平時,蘇也肯定是要給他一拳,或者直接跳到五米開外。
可今天實在太困,而且身上充斥著男人冷香的衣服,讓她有些安心。
所以她沒什么太大反應,只是嗓音有些啞地問:“你在干嘛?”
薄云禮見她醒了,不動聲色地收回放在她頭頂的手,修長的手指轉而點了點她的作業本:“沒干什么,叫你起床,還有兩道題沒做完。”
瞬間一副家教老師的模樣,翻臉比翻書還快。
蘇也捏了捏手指,發現手中的筆沒了,被放到了一旁。
她也沒多想,拿過筆,打了個哈欠,白了眼身旁監工自己學習的‘黃世仁’,小嘴一張,懟人的話就來了:“你天天看著我寫作業,是不是特怕我學習不好,傳出去給你丟人?”
薄云禮扶了扶眼睛,嗤笑一聲。
自從她班主任的那通電話后,集團上下,早就已經知道了好么?
他不過是想找個理由讓她能跟自己多待會兒。
薄云禮看著她,聲音挺低的:“有什么可怕的?爺爺說了,你若考不上大學,畢業就可以結婚。”
“結婚?”
“跟誰?”
“跟你?”
蘇也瞬間睡意全無,這老薄頭怕是要瘋。
薄云禮盯著她看了會兒,她睡意朦朧的雙眼忽地就亮起來的樣子好看極了。
剛剛睡著的時候,辦公室里安靜的不行。
她一醒,又立刻熱鬧起來。
薄云禮心尖顫了顫,才想起回答她的問題:“除了我,還有誰?”
蘇也一哂,旋即明晃晃地笑了:“那可多了去了。”
“嗯?說來聽聽,”薄云禮換了個坐姿,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
“比如……”40年前確實有很多人追蘇也,可那些人現在都是老頭了,她總不能把他們的名字說出來吧?那感覺也太不正經了。
薄云禮見她愁得不行,無聲一笑。
“有我在,沒人敢打你注意,”他也沒多想,純粹是遵從內心地脫口而出:“別抵抗了,大學和我,你最少得上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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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娘:嗷嗷嗷嗷,最少上一個,那就是可以兩個都上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