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陽很少見公主如此小女兒憂傷狀,忙道,“或許,駙馬有幫助公主修行的功法也說不定,這世間,沒有何事是絕對的。如果公主也可以修道了,那么還愁不能和駙馬廝守?”
公主的臉色變幻不定,像是為她不能修道而惋惜惆悵。
鄢陽繞回公主身側,捏了捏公主的肩頭,安慰道:“景方既然是公主將來的駙馬,公主應該盡早將其收服,他是個難得的人才。尤其是您自家的老祖宗,也是十分的看好他,還親自送了他你家的傳家寶。”
“哦?怎么說?”公主眼睛一亮,來了興趣。
于是鄢陽將今日所見景方得寶之事告知了公主。
“將來,公主有了景方,我便可以安心修道了,祝愿公主得償所愿。”鄢陽抱拳道。
公主點頭道:“現下說這些還為時尚早,一切還要待我細細籌謀……”
……
白沛澤在蘭寧城的住處里,一位女子憑窗而立,柳腰花態,十分美艷。
“佩嵐?”白沛澤從外面回來,直接進了里屋,“你怎么來了?”
白佩嵐自從在何康處得了好處,便深知此等修合功法的厲害,循法與人多練幾次,修為便有了極大的提高。其后,她又不知從哪里學到了一種媚術,如今,她不光修為達到了煉氣期圓滿級別,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變化,變得柔媚入骨,風情萬種。
“大哥。”白佩嵐巧笑倩兮,艷麗無比。
白沛澤即便是親哥哥,心神也是一陣恍惚。他怔了一怔,穩定心神道:“佩嵐的修為又增長了。”
“呵呵,”白佩嵐輕笑,“佩嵐在大哥面前豈敢談修為二字。”
白沛澤早已換了一身新衣,又恢復了風流倜儻的模樣,他嘴角微翹,“佩嵐這么晚來,莫非是來看望大哥的?”
“怎么?妹妹就不能來看望看望大哥嗎?”白佩嵐道。
白沛澤的笑容漸漸消失,“說吧,究竟是來做什么的?”
“放心,這次是來跟大哥你告別的,不是要跟你爭搶父母的關愛,更不是要搶你白家家主之位的。”白佩嵐眼角微微笑著,遠看那眉眼跟白沛澤有五分的相像。
白沛澤怒而不發,皺眉道:“你就不能在家里修煉嗎?這又要到哪里去?”
“中州,”白佩嵐走過來,將頭靠在白沛澤堅實的后背,長發垂落,遮住她半個臉頰,她夢囈般小聲道,“這次去了以后,就不回來了……大哥,你再也不用擔心我會搶你的位置,搶你的靈藥了……”
白沛澤突然轉身,抓住白佩嵐的肩頭搖晃著,“我從來沒有要跟你爭什么靈藥,爭什么地位,我都解釋過了,小時候那件事,真的只是意外……”
“呵呵,意外?你以為我那時只有五歲,就沒有記憶嗎?我什么都記得,我記得你是怎么把我扔進水里,站在一邊看著我去死的,大哥,就為了一棵靈草……”
白沛澤嘴唇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放心吧,大哥,我當時沒有說出來,以后就永遠不會說出來,我不會讓父親母親對你失望的,也不會讓白家即將繼任的家主蒙羞,我只是沒法看見你如此優秀,所以我必須走,離開……離家,離你們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