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烏黑的血皿,因為吸收了鮮血,而變得血紅,甚至血淋淋的。
幾個鬼修,就像是從血里撈出來的,尖利地叫道:“我認輸我認輸……”
他們現在身體被血皿控制,連捏碎信符挪移出去都不能夠。
“哼,晚了。”無夏輕哼,既然要做皿蟲,那肯定是要完整的了。
血氣和陰氣,都被血皿抽吸走,那些鬼修只剩下一副枯骨和一顆綠油油的慘淡鬼魂。
“進來,聽話……”無夏命令道。
鬼魂離了枯骨,晃悠悠地飛進了血皿,在血皿中像蟲子一樣蠕動。
而那些白骨則變成了無主的廢物,散了一地。
“這些鬼修比人修更加適合做血煞皿蟲。我還沒有凝出血煞,等我有了血煞,那這些皿蟲就有了大用處。”
無夏眼見十個鬼修一個不落地進了血皿,這才封了血皿的口。
忍冬收了血色水蓮,將地上一堆信符遞到無夏跟前,“這些鬼修,沒少殺人。”
“可惜他們不長眼,遇到了我。”無夏將血皿塞回儲物袋中。
“你還要守在這里嗎?”忍冬指了一下遠處的地洞。
“不了,守株待兔也會膩,咱們去找一些身上信符多的,若有了收獲,咱倆平分。”無夏分了一半信符遞給忍冬。
與此同時,闞野也迎來了活這么久以來最大的挑戰。
雖然叫他打死了不少魔宗之人,但對方那么多人,他一個人哪殺的完?
他邊打邊逃,最終還是又繞回到之前他藏身過的那片山洞跟前。
只可惜這片山洞已經有了別人占了。
闞野被攔在了禁制外,他低聲下氣道:“還請通融一下,看在大家都是道宗的份兒上,就讓我進去躲躲……”
“不行!”那守在禁制里的幾人冷漠道。
“在下空上派……”
“管你什么派,速速離去,此地是禁地,不得再此停留!”
闞野看了看身后,咽下這口氣,朝山洞旁邊的林子里去了。
……
“然后我從地洞里出來,就遇見了一個巨大的獅子,五階的,想不到這時候有人過來跟我搶,我當然不會讓他。”
解藕寒席地而坐,她啃了一口醬油鴨回憶道,這一會兒,她已經將這十幾天的經歷全部告訴了鄢陽。
“你就沒感覺到什么,或者聽見什么?”鄢陽聽都聽出古怪來了。
解藕寒眨巴眨巴眼睛道:“風!前夜的風,是紅色的,還有……鬼哭鬼嚎的聲音,我睡著了,就不知道了……”
看樣子多半是遇見鬼修了,鄢陽心道。
“這樣都能睡著,你可真心大。”鄢陽豎起了大拇指。
“太困了,太困了,嘻嘻……”解藕寒憨笑道。
兩個人剛才一口氣殺掉了四頭來犯的異獸,按照部位和品階,鄢陽將它們平均分成了兩份。
“花子,”解藕寒舔了舔油乎乎的嘴唇道,“我發現咱們這樣一個一個地攢獸頭,真不如人家搶的來得快。”
“你才發現啊。”鄢陽笑道,“要不然人家為什么要組隊要爭搶呢?你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攢到十個獸頭,人家一次就能給你搶走,你說是不是更省事?”
“這是個好思路,咱們也這么干吧。”
鄢陽戳了戳解藕寒的肩頭,“你不會也想搶劫吧。”
“才不是……”
咣!一把巨大的劍影,往山那邊斬了下去。
鄢陽和解藕寒驚坐起來。
是誰在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