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的第一道陽光鉆入房間,有些刺眼。
蕭赫翻了一個身,卻又突然感覺到了哪里不對勁,猛然起身。
他睜開有些模糊的雙眼,使勁的瞧著周圍,原來自己是在床榻上面。
可他明明不是和洛長歡在殿內喝酒呢嗎?
……
“來人!”
他大聲一喚,才想起進來的人永遠都不會是白茶了。
是那個他指派給照顧洛長歡的宮女,她端來了一碗清水奉給蕭赫。
“三殿下請用!”
蕭赫端起來漱了漱口,人也精神了不少。
那個宮女又拿盆將污水接過,收拾走了空碗。
“你怎么在這里?我不是讓你去照顧那位小祖宗了嗎?”
那個宮女如實稟道:“洛姑娘昨夜已經出宮去了。”
“走了?”
蕭赫納悶的揉著自己酸脹的太陽穴,“她不會惹了什么禍不敢告訴本皇子,偷偷的跑了吧?”
那個宮女看著衣衫不整,露出大半個胸膛,模樣也很風流的主子,不禁悄悄紅了耳根,面色為難道:“昨天的事情,三殿下都不記得了嗎?”
“昨天……的事情?”
宮女看著蕭赫皺眉不解的樣子,從旁邊拿起了一件沾血的衣服。
“這是昨日奴才們進來收拾時,奴婢看到了收起來的……”
昨日之事主子不記得了,她可是羞的一夜都沒有睡著。
兩人就那樣不著寸縷的摟在一起,遍地風流。若不是她給洛長歡拿了新衣,那姑娘怕是怎么都不敢出去了。
……
蕭赫十分不解的將那件染血的衣服接了過來,還以為自己傷人了,挑眉看著那個宮女,“誰的?”
那個宮女旋即紅了臉頰,支支吾吾的說:“是洛姑娘的衣服,昨日三殿下你們喝酒喝多了,然后……”
蕭赫恍悟,如著驚雷。
“這……”
他嘆息的捂著自己的額頭,不耐煩的轟走了那個宮女。
“出去出去!都出去!”
“昨日之事,不許傳出去!”
……
“是,三殿下!”
……
蕭赫的宮里少有女婢,又情事初開,所以酒后沖動,做了自己都不太記得的事情。
他只能回憶到自己的感受,似乎經歷了很愉快的事情,但沒想到是酒后亂……
他有些無措的看著那件衣服,喃喃悔道:“怪不得冷總告訴蘇魘不許他喝酒,說什么酒是穿腸藥,喝酒誤事,誤事……唉……”
“那個丫頭也是,外面站著那么多的奴才,我喝多了,你都不會喊人嗎?”
想到昨日兩人可能經歷過的親昵,蕭赫的身體又不由自主的不老實了起來,“本皇子又沒說不負責,你跑什么?……平日里膽子不是很大嗎?”
……
朱雀門。
風粼粼才到,就有一人后她一步的也到了這里。
那人所過之處,總有宮女含羞低頭,掩嘴議論,惹起一陣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