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吃了,病也看了,自己的丫頭被別人抱在懷里他居然還無法討要?
凌郁心底冷笑一聲,訕訕離開了馬車。
他回想著剛才蘇魘給風粼粼喂藥的一幕,不由得記起了丫頭曾經和自己說過的話,
“蘇魘是渝州第一美男,沒人會不喜歡吧?不過,我和別人可能不太一樣,開始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他很討厭,”
“那現在呢?”
“現在……
“那天我被蕭婉顏設計,險些被太子欺負,就在我已經放棄絕望了的時候,蘇魘破門而入救了我。所以,我好像覺得他也沒那么討厭了。”
“所以你也喜歡他了?”
……
想著昨夜二人濕身而回,凌郁的嘴角揚出了一個邪魅的弧度。
“丫頭,所以你也喜歡他了,對不對?”
凌郁感覺似乎被自己的口水苦到了,難受的閉起了眼睛。
但他嘴角莫名邪佞的笑意,卻越來越深……
……
自從風粼粼昏迷后,蘇魘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那般好的皮膚底子,生生豎起了兩道皺紋。
一邊心疼她的身世,她受過的苦。一邊為昨夜自己的莽撞行為后悔自責。
……
懷里的人,額頭越發的燙了。
她仿如一朵缺水干枯的花朵,失去了生機,見者憐惜。
高熱的人需得出一場大汗才能褪去。凌郁給她吃的藥到底管不管用?
蘇魘緊張的攥了攥手,才發覺凌郁的藥忘了帶走,他神色一頓似是想起了什么,于是悄悄裝了起來。
……
“爹,”
“娘,”
“火,火,”
“快逃,快,”
懷里的人開始一聲聲說著夢囈,不安的身體不住的掙扎著。
就仿佛初見那日,玄靈山上,她被那些花草蠱惑迷了心智時那般,痛苦,不安,讓人心疼的樣子。
“風兒,別怕,”
他愈發的抱緊了她,想讓她可以感覺到安全,放下戒備,
卻在貼近她臉的時候,清楚的聽到了那句流著眼淚說出的話,“殺了他們……”
執念兩個字,蘇魘也和風粼粼一樣有著深刻的體會。
就像他,想摘去頭上妖異不祥的帽子。也如她,拖著病體隱忍復仇的決心。
她恨那些害她親人性命的儈子手,她也恨自己,恨當初只能眼睜睜看著親人慘死的無能為力,恨現在,還要伏在權利的腳下,向仇人屈膝。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他數著,她一共說了五十七遍。
……
當風粼粼醒過來時,他們已經不在馬車上了,而是找了地方安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