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海雖見這些人激烈的反應不似偽裝,但還是一腳踹過去,一一恨罵道:“你們以為殺的不是太子,是渝州使節就能保命嗎?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今日太平之下若被你等行刺成功,齊國將如何面對渝州陛下?”
易湖也在旁邊補了一句,“風大人雖為使節,可卻是護送太子回齊的功臣!你們這群匹夫,哪里聽了讒言?”
“我不管!我爹,我哥,都是被渝人殺的!我就是要殺渝人!我就是要報仇!”
“對!我們要報仇!”
“報仇!!”
“報仇!!”
凌郁陰冷睨著那些刺客,“兩國交戰,生死有命!殺你們親人朋友的是那些戰場上的兵!是你們眼前這個女人嗎?呵,你們不會是聽說渝州派來了個女人做使節,以為她好欺負,所以才來行刺的吧?!”
“管她男人女人,渝人就是該殺!”
“渝人該殺!”
“殺殺殺!就知道喊打喊殺!”凌郁憤怒的摔著衣袖,“有本事你們到戰場去殺敵,把齊國的城池土地搶回來!用你們那些憤慨疾言將渝人的鐵騎逼退!何必,在這里欺負一個柔弱女流!”
她柔弱?
那幾人胸口噎的難受,她剛才一人之力對付他們一群人!這叫柔弱?
聽了凌郁一番冷嘲熱諷的挖苦后,易云海的臉色也瞬間變的鐵青,似乎在吞咽難以入喉的惡心東西一樣。
易湖在一旁諫言,“太子殿下,義父,宮中不乏醫術高超的御醫,我們還是先回宮去,再想辦法吧!”
易云海看著蘇魘失了血色陰白的唇,著急道:“既然在場之人無人能解毒,我們立即回宮!”
風粼粼怔怔看著冷將蘇魘背上了背,一群人著急的狂奔而去!
可風粼粼就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
她似乎從未如此認真的看過凌郁,仔仔細細的將他冷漠的眉眼瞄了一遍后,莫名一笑。
她的笑容非常標準,笑的一本正經,就是雙目冰冷,看的人心也是冷的。
她跳上馬,若有所思的最后看了一眼凌郁后,“駕———!”揚身而去。
“噗——!”
看到風粼粼沒有任何溫度的背影后,凌郁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捂著胸口,笑的蒼涼哀凄。
藍楚楚見狀,立刻上來關心道:“凌太醫,你怎么了?”
只不過是抱著她在石頭和荊棘地里滾了幾圈,雖然割破了衣服,刮傷了皮膚,難道還摔出了內傷不成?
都吐血了,一定很嚴重吧?
“對不起,對不起!你怎么樣?”
凌郁冷冷看著那些人絕塵而去的方向,復雜道:“一點小傷而已,又不是中毒,死不了。”
死不了,就不會讓丫頭擔心!
藍楚楚掏出帕子,幫他擦拭著嘴角血跡,“你不是大夫嗎?你應該知道自己哪里出了問題吧?你趕緊治一下,治一下吧!”
凌郁生氣的推開了藍楚楚的手,將她染血的帕子一并打落在地,“我是大夫,可我也只是**凡胎的人而已!我也會疼,我也會病,我也會瘋,我也會死!我不是無所不能的,我不是沒有感覺的,我不是什么都能去遷就的……”
丫頭啊,你的眼里只看到了那個男人中毒,就沒有看到我受傷嗎?
我的心,被你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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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很疼。
它真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