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還好,后面的話卻越說越難聽。
賀織年的臉色也不太好,這姑娘怎么知道此事的?
她偏過頭看向孟悸那邊,卻見他神色不變。
“我怎么覺得褚辭被人算計了?”
孟悸點頭:“讓他上來,不用再跟她們廢話。”
車夫聞言用胳膊肘碰了碰褚辭:“唉,上去吧,再吵下去也不好。”
“行了行了,知道了,怎么都跟群老太婆一樣羅里吧嗦的。”
他翻上馬車,依舊有些氣不過,正要開口回她們,孟悸卻搶先一步道:“你若是再廢話一個字就下去。”
“……”
車夫繞了路,可那群女人卻在后面撐著傘窮追不舍,賀織年黑著臉:“我怎么覺得有點詭異。”
“不只是你,我也覺得。”褚辭嘆氣:“莫名其妙就被冤枉成這樣,特別是那姑娘方才說的話分明就是故意的,也不知是誰在暗中作祟,為了給我們添亂子還真是臉都不要了。”
賀織年收回視線道:“這么說,是有人知道你跟孟悸到安陽的事,大概是不想讓你們順利的查這個案子,所以才會有這些事。”
“不是說縣令府那間屋子著火了?”褚辭已經麻木的面無表情:“這若都是一個人做的,那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賀織年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她想靠在孟悸肩上,卻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褚辭嚇了一跳,埋著頭瞅了她幾眼才猶猶豫豫的對在游神的孟悸道:“你家小姑娘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孟悸回過神,扶著軟了身子的賀織年:“年年?年年?”
他喚了幾聲名字,然而賀織年沒有任何反應。
“先停下。”他對外面的車夫道。
褚辭也有些擔憂,好好的一個人就這么暈過去了。
“你先帶著她找間客棧再找個大夫看看,我去將后面的那些人引開。”他話音落下就翻下馬車,冒著雨繞進了一個胡同。
孟悸將月白的袍子嚴嚴實實的蓋在她身上,車夫很快就找到了客棧。
“大人先帶著小姐進去吧,小的這就去找大夫。”
孟悸的臉色怎么都不好看:“快些。”
“是。”
進了客棧,孟悸將人放在床榻上,伸手探了探她額上的溫度,沒有生病。
甚至體內一點異常都沒有。
那是為何?
小姑娘安安靜靜的躺在床榻上,沒有絲毫的鮮活,像是……
他蹙眉,不敢再多想什么。
外面的雨依舊下得大。
大夫很快就被車夫拽著過來,被雨淋濕了一半的衣衫貼著身看起來十分狼狽。
“哎喲你個毛頭小子快放開老身!”
是一個老頭子,身上深灰色的衣衫繡著極大極顯眼的兩個字:郎中。
“大人,帶來了。”車夫俯身退下。
“給她看看。”孟悸從她床頭起身站在了一側。
老郎中緩了緩搬了個凳子坐下,拿了塊絲巾墊在她手腕上才開始把脈。
然而孟悸沒什么感情的目光實在令他不舒服,最后忍無可忍只能道:“年輕人能不能讓開些,你這樣讓老夫不自在。”